蓝君逸道:“做粗活受了些皮外伤,姑娘不必多虑。”
方紫钏点头,不再相问。
穆连榕随着方紫钏走进她的府中,门外的牌匾虽不识得是什么字,但是笔力恢弘大气,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方紫钏向着门口迎出来,带着银质铃铛的姑娘说:“小凝,去收拾两件屋子。”
“是,小姐。”
“对了,和爹爹说一声,就说我今天要招待两位贵客,就不去给他请安了。”
“是,小姐。”
那名名唤小凝的仆人得了吩咐,便退下了。
方紫钏带着蓝君逸,嗯,捎带着穆连榕参观了她的府邸。府中处处繁花围绕,花香扑鼻,建筑庞大却不失贵气,水榭楼阁,雕梁画栋。
暮色渐黑,不一会儿,那名名唤小凝的姑娘就回来了,说在后院收拾了两间房屋,房内摆设一应俱全,请两位贵客安心居住。另外这府邸的主人还让小凝带话给方紫钏说,既然是贵客临门,自然不能懈怠,请小姐好生招呼。
收拾的两间房屋相邻,方紫钏指着其中的一间对穆连榕说道:“方榕姑娘请进,天色不早了,姑娘好生歇息吧,明日再带姑娘参观。”
穆连榕应了一声:“多谢。”便头也不回地踏进房中,然后关上房门,没过一会儿,房内的烛火也被吹熄了,看起来已经睡了。
方紫钏指着另一间房子道:“我送公子进去吧。”
“有劳。”
“公子可会下棋?”
“略知一二。”
“小女子最近遇到了一招死棋,思虑良久,不知该如何破解,可否请公子参详一二?”
“小姐收留,感激不尽,若能解小姐之忧,荣幸之至。”
方紫钏听闻此话,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神情,转头说道:“小凝,去将我的棋盘拿来。”
“是,小姐。”
春风入罗维,对棋夜话,良辰美景,才子佳人,乐哉乐哉。
穆连榕待在房内,却一直没有睡着,她打开窗,见蓝君逸住的那间屋子灯火通明,烛光印在窗户上的倒影中,两个人对弈品茶,似乎忘却时间。
“这都什么时候了,让我早点睡,却在九郎房间里待那么久,故意的吧。呵,女人。”穆连榕坐在窗口数着天上的星星,等待着方紫钏的离去。
好久好久,穆连榕插差点睡着了,终于等到方紫钏提步出门。
方紫钏尽兴而归,回到自己的房中,看向小凝,说道:“明日你再去方回春那儿一趟。”
小凝却道:“方大夫一向有原则有脾气,从不向外人透露所医病人的病情病况,而且我见方逸公子谈吐大方,身体健朗,应该没什么大事。”
方紫钏细细思酌,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
方紫钏前脚刚走,穆连榕后脚便提着药包怒气冲冲而来。却见蓝君逸面色惨白,有些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再多指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你呀,还死撑着,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吗?非得陪她下棋到这么晚。”
蓝君逸摇头,就着穆连榕端过来的水吞了一颗药丸,穆连榕在背后替他顺气,他这才慢慢回过气来。
穆连榕扶他到床边坐下,“你趴着吧,我替你上药。”
蓝君逸却不动作,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也有些戏谑。
“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乖乖上药,绝不乱瞄乱瞅乱想!绝对控制好力道,替你上完药我就出去!”穆连榕举着三根手指发誓道。
蓝君逸仍旧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她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马上转移话题。“怎么样?有何收获?”
初见方紫钏,穆连榕就直觉她的目的不纯,而且腰间佩戴的是玉质铃铛,身份肯定不一般,既然这位小姐送上门来,而且身份显贵,说不定有机会接触城主,那就怪不得他们套路了。
为了救蓝君逸,喝点酸醋算什么大事,毒药她都肯喝。在饭馆时,穆连榕背地里一直在给蓝君逸使眼色:美男计啊,上啊!要活命这点牺牲算什么!不要犹豫!哄好了以后能吃香的喝辣的!套话啊!
蓝君逸十分不屑这种行为,但桌底下穆连榕一直佯装无事的踩他的脚,他心一横,便和这位小姐细聊起来,不再管她。
虽然这么做好像有点欺骗方紫钏的感情,但是穆连榕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九郎,就拜托你牺牲一下色相了。
蓝君逸站起身,双手平举,穆连榕马上理解了他的用意,走过去替他宽衣。
穆连榕低着头,一边解着蓝君逸身上的衣物,一边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城主,最近确实有件烦心事。”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