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夜突然低笑起来:
“那原因可就太多了,比如没擦干净他的鞋,比如他打了补丁的衣服还放在柜子里没有丢掉,比如吃饭的声音太大……虽然其实他本人吃饭就很爱吧唧嘴,再或者干脆什么理由都没有,只是因为想打了而已。”
“总之又是因为这种事,那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刚好看到我妈倒下来,而那个男人直到看到那根织衣针才终于醒了酒,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商夜微微笑着,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幕。
虽然漫长的岁月已经将那的细节全部冲刷模糊,他再记不得对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也记不得墙壁上蜘蛛网的位置,可是他始终清楚的记着那张脸。
就像世上最出色的雕刻大师,把那张脸深深的刻在了他心里,就连那眉毛扭曲的弧度,还有因为惊慌而扩张的鼻孔都惟妙惟肖。
即便后来他见过无数次甚至都已经习惯了那个男人狼狈难堪的样子,也依旧只对这一幕铭心刻骨。
而彼时还在念中学的他,背着书包站在门口,以冷静的瞳孔记录了这一牵
随后,他迎来了那个男人歇斯底里的暴打。
“那我也差点死在他手里,不过好在我命硬,总算比我妈幸运一点。”
商夜微笑着:
“之后我向他保证了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并且还给他出了主意,伪造出我妈妈离家出走的假象,他再喝几酒,到邻居家里哭一场嘛一场,事情就解决了,没有引来一丝半点的怀疑。”
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已经不能掩盖语气里的笑意。
不知是在得意自己的聪明,还是在笑简单相信了这种话的荒谬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