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面向周判,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根细细的针管,紧绷到有些神经质:
“周……周判……”
而她身边的男人始终没有出声。
他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前的短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有些苍白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已经放弃了抵抗。
顾绒忍不住就要侧身去撞他,余光却突然瞥见男人身后轻轻一动的绳子。
她眼神一凝,又飞快的收回目光,心脏咚咚地跳起来。
周判正在解开本就只粗略绕在手上的绳子。
他应该会有所行动。
顾绒握紧拳头,在王姐鄙视的视线里怯懦的颤抖起来,并在拿针管的人越来越近的时候无法控制的挪动着。
“不……不要……”
她惶惶的朝旁边挪动,想要离那个针管远一点,也离自己哥哥远一点,看起来针还没有打下去,她就已经被吓得失了魂。
王姐愈加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此时那个拿针管的男人已经在周判面前站定,然后蹲下来,伸手抓向他的肩膀:
“来,让你尝尝好东西……”
中年男人的手碰到了周判的肩膀,在刚触碰到的时候这人就微微一愣手下的触感太坚实了,肌肉石头般坚硬,像是即将爆发的某种野兽,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年轻人。
“你……”
“开什么玩笑。”
话音没落,这个一直沉默的富二代就自言自语般的喃喃了一句,带着冰凌般的尖锐冷意。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这声自言自语,然而没等他们诧异这句话的意思,一声闷响便伴随着惨叫突然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