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夜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毕竟咱们这种穷人家的孩子是需要自己来养家糊口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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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暖意都没有。
哪怕被阳光整个笼罩起来,顾绒也察觉不到丝毫暖意。
冷气的来源就在身边,即便这个男人长得好看笑得也好看,从头到尾都是个干干净净毫无阴霾的样子。
可越是如此,顾绒就越感到一阵心冷。
这种冷意来自那段录音,来自录音里那个从容自若的声音和此刻眼前的人之间极端的差距。
那段录音就好像是一面镜子。
镜子外的商夜此刻正在与她灿烂大笑,镜子里映出的商夜却是支离破碎的,那个卫生间的灯光还在他身后阴冷的闪烁。
你可以说镜子里才映出了真实的他,却也同样不敢确定镜子外的人是假的。
更加可怕的是,他在镜内镜外的切换非常游刃有余,完全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和不自然——然而这,正是他最叫人感到违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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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院门的时候,舒雅转眼就看到了顾绒。
她顿时惊呼一声,哒哒哒跑过来,问出了和商夜一样的问题: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多在家里休息几天跑出来受什么累啊?”
“我这不是怕请假太久被舒老板开了吗?”
顾绒叼着冰棒吸里面化掉的水,含含糊糊的回答她。
舒雅瞪了她一眼:
“你看我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
说着她又眼馋的看了一眼她的冰棒,又看了一眼商夜手里的另一半冰棒,不满的嘟囔起来:
“这么怕被老板开除也没见你给我买只冰棒讨好一下?”
“这可不是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