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捏着这个耳麦站起身来,周判跟着起身问道:
“怎么样?算是解决了吗?”
迟秋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不能确定白颖到底有没有撒谎,如果她不是听到了幻觉,那这种行为就是在刻意拉商夜下水,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爱生恨?”
“这个简单,关起来问几天不就知道了。”
“……你当现在是什么社会?还能动刑屈打成招不成?”
迟秋最后看了一眼这完美无缺的现场,将耳麦收进掌心里,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这个现场还有用吗?”
周判在他身后问道。
迟秋头也不回的朝他挥了挥手:
“没有了。”
周判说了声ok,转头便对几位保镖大哥点点头赶紧跟了上来。
而在他们身后,那些溅在墙壁上,镜面上的血迹,都逐渐被酒店的工作人员一一清洗,露出干净光滑的本来面目来。
在那之中所混杂的,根本就不属于顾绒的血,也就这样被彻底湮没在了清水中,消失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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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落地窗内,商夜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面上,折起一截袖子看了一眼被他自己用手帕粗糙裹起来的伤口。
光是顾绒流的那点血怎么够他作画?
勾了勾嘴唇,他按了按这条手臂,把袖子重新放了下来。
就像工作人员泼出清水清扫血迹一样的,他手上这个微不足道的证据,也就这样被掩藏在了他的袖子里,再也不会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