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
“顾!绒!”
耳机里迟秋的厉声和身后白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声音互相交错。
一阵细微的风声里,顾绒极快的回头,一把抓住了白颖狠狠推向她的手。
刚刚冲过水的手还湿漉漉的,她紧紧扣着白颖的右手,像是感到很好笑似的笑出声来:
“你怎么回事啊白小姐?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和我打一架吧?”
她收紧了手掌,在白颖脸上看到了吃痛的表情。
顾绒看着她轻轻一笑,眼神就跟看着什么小动物似的柔软而怜悯:
“吃了那么多次亏,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白颖拼命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她的手,推拉间,顾绒靠上了身后的洗手台,抓着她的手依旧半点没松。
什么东西被拿起来的轻响就是在这个时候发出的。
就在她的注意力都在白颖挣扎的手腕上的时候,她的另一只手已经飞快的拿起了那个被放在洗手台上的空酒瓶。
余光里酒瓶反射着洗手间的灯光晃进顾绒的眼睛里,破风声飞快袭来,她抬手却只来得及用指尖挡了一下,酒瓶擦过她湿漉漉滑溜溜的手指,砰地一声狠狠砸在了她的脑袋上,混合着白颖歇斯底里痛恨至极的叫喊:
“你去死吧!”
稀里哗啦玻璃飞溅的声音响彻耳畔。
残留的红酒从顾绒的头发里流下来,混合着猩红的血液。
她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手臂撑住了身后的洗手台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