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ontent">那个绑架犯望着眼前比自己年轻得多的人,眼里泛着极度的恐惧。
他咬着最后一点烟屁股,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微茫的火星将他的面部轮廓映的模糊,分明是一副清秀少年的无害长相,偏偏有双比恶魔看着还渗人的眼睛,此刻完全相反于他带笑的嘴角,那眼里透着不加掩饰的巨大的恶意,在昏暗中直直的盯着中年男人,如同盯着猎物的孤狼。
一看就是个冷血动物。
绑架犯嗓子里咯咯咯的像是生锈的机械,过了半天才颤抖的,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
“我……我……我就是为了报仇……”
他牙齿打着哆嗦,发出得得得的声音,
“我没想……没想伤……”
男人却根本不听完,笑着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这是还没清醒呢。”
他的手下立刻又揪着人往岸边走,那人被不断拖向黑暗汹涌的江面,发出尖锐恐惧的呼救声。
然而江边风大,四周无人,那声音往往刚一冒出头就被吹散了。
这一次少了胶布,江水便又多了一个渠道能灌进他的身体。
那两个壮实的男人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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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不断的将他的脑袋按下去,又在他最难以忍受之际拔出来,来来去去反反复复许多次,仿佛是在人间与地狱之间的不断徘徊。
大约十分钟后,男人像一条死鱼一般的被拖了回来。
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和挣扎到无力的身体,让他看起来麻木而呆滞,只机械性的不断从嘴里和鼻腔里喷出水和泥沙来。
这是精神已经濒临极限的样子。
那男人于是又一次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他咬着一根新开的烟,正要拿着打火机点烟时,突然想起来般说了一句,
“对了,忘了给你看个东西。”
他在兜里掏了一张照片和一张纸出来举到中年男人面前,片刻后又哦了一声,
“天太黑了应该看不见。”
打火机在他手里啪的一下点燃,然而仅两秒的时间就又被风吹灭了。
可即便只有这么短的时间,也依旧足够男人看清楚照片里的内容。
那是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才七八岁模样,正冲着镜头笑出缺了一颗门牙的齿列。
方才还死鱼般的男人立刻弹跳起来,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却被人眼疾手快的捂紧了嘴,于是便只剩撕裂的呜呜声不断传出来,还有那一双腥红的死盯着男人的眼睛,若是目光能化作实质,被盯着的人大约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然而那个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他甚至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有些嫌弃样的道,
“现在你看起来清醒多了。”
他拿手指弹了弹那张照片,笑道,
“这照片可是我找专业摄影师拍的,据说你女儿可配合了,以为真是爸爸的朋友,还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我就让我朋友跟他说,等她放假的时候,可以把她带来见她爸爸。”
中年人目眦欲裂的挣扎起来,却由于被捂紧了嘴,依旧只能听着那人说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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