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和客户吃饭,出来刚好看到你了。”容桑朝她笑了笑,“你也在这里吃饭?”
步妍溪“嗯了一声,“你表弟请的客。”
“哪个表弟?”
“还能有谁,倚时寒啊。”她说道,“他跟我说了王承熙订婚的事。”
容桑顿了顿,进退得度地示意道,“边走边说?”
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容桑走在她的右边,马路两边是大片的翠色香樟,天边湛蓝无云,行人热闹,车马如龙,她莫名想起来,在他们关系最好的那段时光,也是这么并肩行走在偌大宜人的耶鲁校园里,从课后论文谈到人生际遇。
她始终觉得,他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的好,客气,但不易交心。
他对自己的特别,她也不是迟钝地没有感觉到。
只是,她一直以为,那种特别不过是在异国遇到熟人后的亲切感。
直到那天……
“很久没见面了。”忽然,容桑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也打破了他们之间短暂的安静,“听说你之前去国外跑新闻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