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临走前,步妈妈看似高深莫测的敲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步妍溪的妈妈……似乎并不喜欢他。不是因为看到女儿喝醉不喜欢,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喜欢。
他感觉得出来。
他也知道步妈妈在暗示什么,无非是他们还小,他们未来的路也截然相反,与其在毕业后各奔东西黯然神伤,不如早做打算,好聚好散。
明昱琰握着锦盒的手微微一紧,也许是不小心碰到了开关,盒盖一下子弹开,展露出其中那枚精致闪耀的戒指。
这是他送给她的戒指,一同送给她的还有郑重的承诺。
但是,她把那条项链摘走了,却把这枚戒指装在这个盒子里,带在了身边。
明昱琰费解她的这个举动,更猜不透她带着它,是不是就是想还给自己。
这段时间的杳无音讯,让他明白他还是喜欢她的,挂念她的,可是,又好像少了些什么,比如当初风雨无阻怎样都想见她的冲动,比如那种想把真心都剖出来给她看的赤诚……就好像有些东西也在冷静的时光里,悄然冷却了。
他也许知道这种转变意味着什么。
明昱琰收起锦盒,转向路灯掠影的窗外,忽然想到了保尔·艾吕雅在《凤凰》里的那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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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艾吕雅说,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
“她亦是我浮生最后一个同路人,最后一片风华,最后一场烟花,最后一次朝圣的曙光。”
他这么默默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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