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姜姝儿盛了碗汤,秀臣说道:“三月初的春日宴好好准备准备,这回是由太子外家,承恩侯府在西华山承办。”
“西华山?”姜姝儿奇怪,“为何是西华山不是万松山?比起西华山,万松山要近些吧!”
“你还不知道吧,前两日言官傅家的小姐在万松山踏青与丫鬟失散,后遭人折辱致死。”
“什么?”姜姝儿握紧筷箸,“这件事查了吗?”
“查了,据说是傅御史得罪的仇家,对方为了报复,害了傅姑娘后自己也没活着,吊死了自己。”
姜姝儿沉着眸子,心里堵得慌。
她几乎可以判定,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都是欲盖弥彰罢了。
她叹了口气,望向门外。
又是你,还是……
宁兴王府。
姜五爷坐在前院正厅里,在他面前还堆着几具有些变样的尸体,那尸体身上的血早已成块结在黑色衣服上,露出的伤口也是狰狞可怖。
这会儿,二房到四房能主事的人都来了,他们一致瞪向正吃着茶水,老神在在的姜云亭。
见着人差不多到齐了,老王爷咳了声,“云亭,到底想说什么,也该开口了吧?”
姜五爷闻言,抬了抬眼,“都到了么?”
他目光滑过众人,“这不是还差个么,怎么说都到了呢!”
“姜五爷是在说我吗?”门口传来一道声音,随即一道身影跨了进来,身上还穿着盔甲,看样子是刚从营地过来的。
姜五爷笑道:“瞧瞧,这才算是到齐嘛!”
韩二爷双眼沉沉,“姜云亭,有什么事你就给我说,别卖什么关子了,毕竟我们可不像你整日无所事事,营里还等着我们回去主事。”
这原就是讽刺他的话,因此姜清臣冷了脸。
可碍于身份,现在并没有他说话的份。
姜五爷似乎对这点讽刺根本不在意,毕竟听了这么些年,若是在意早把自己呕死了。
他看向带着挑衅的韩二爷,道:“急什么,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赶着跑了?”
“哼,笑话,我能做什么亏心事,你别含血喷人。”
“那我什么都还没说,你急什么?”
韩二爷一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提醒你莫要耽搁我的正事。”
“放心,诸位的正事是耽搁不了的,若是耽搁了,尽管来找我,我不行还有皇上。”
众人一听,心中的不满又压了下去。
姜五爷嗤之以鼻。
不是就是觉得他是个闲职驸马,没多大用,只靠着皇室的恩宠么!
那就给你看看什么叫靠皇室的恩宠。
哼,跟他横。
“云亭兄,既然这般大费周章地把我们都叫回来,还是赶紧说说什么事吧!”韩五爷提议道,目光扫了眼地下的几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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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什么事?
哼,在场的有谁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的?
不过都是装傻充愣罢了。
姜五爷看了眼老王爷,随后指了指下头的几具尸体,“事情就是这些,要说大也大,要说小也要。”
“这些,又指的是哪些?”韩四爷扬着眼角,阴森森地说道。
“不明白?”姜五爷翘起一只腿搁在另一只腿上,抖了抖,“我前些日子带家中几个小子出去历练,跟着的还有韩瑜,哪知途中埋伏、追杀不断,前几日还更是在我清剿的山寨里设了个局,引着我跳。”
在场众人神色不变,没有丝毫紧张。
至于心里怎么想的,也就他们自个儿知晓了。
姜五爷继续道:“此次不但伤了我,更伤了我家小七,我就无所谓了,但是伤到我家小七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完了。”
“嗤……真是好笑,说了这么多,关我们什么事,你将人扔到我们家来闹?”
姜五爷朝着说话的韩二爷看去,“不关你们的事?老王爷,不知道这样东西可是贵府的?”
说着,他拿出一块木牌,上头有一个武字。
老王爷命人拿来看了眼,点头,“确实是我府里的东西。”
“那这个人呢?”姜五爷又指着地上其中一具尸体。
“不识得。”
“那有人识得吗?”
他又问向众人。
“姜云亭你什么意思,随便拿块不知哪儿丢的破牌子,就说这人是我们府里的不成?”
韩二爷瞪着眼道,丝毫不惧他。
“随便?这可不是随便。”姜五爷指着那具尸体,“你们不认得,倒是有人认得,韩家的武生想必是有记录在册的,老王爷,这件事还要麻烦你了,今儿个若是不给我家小七讨个说法,我是断不会让谁踏出这府门半步的。”
说着,他又眯眼笑道:“哦对了,我忘了与你们说,来的路上我已经派人知会了京兆府尹,想必一会儿就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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