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羽毛,红眼睛,顶上头冠为黄色,两眼后斜下的颊部各有一块圆圆的红斑,十分秀丽可爱,教人爱不释手。
在最前头的是姜永柯与姜清臣,前者喂了几口谷子,便叫鹦鹉说两句,可惜人家只吃了他的谷子,却并不理会他。
“好歹我也给你喂了好些谷子,唱首曲儿给我听听能有多难?”
姜永柯不满地说道,脸上带着郁闷。
“三哥不得人家喜欢,若是姝儿过来,必然又是一个样儿了。”
姜永栋说道,扔了个花生过去,“叫声姝儿来听听。”
姜永柯撇嘴,本以为鹦鹉不会听他的,哪知道话音刚落,鹦鹉便扬首唱起了曲儿。
虽只有一段,可着实好听。
“真的唱了,怎么就亲近姝儿呢?”
“这从前可是姝儿料理的。”
“怪不得,五叔太偏心了,七弟都不曾喂养过吧?”
“那是,我爹娘哪颗心不都偏到洛河去了。”
姜清臣扔了个谷子过去。
正巧从廊间走来的姝儿与姜文臣听到了,后者一脸笑意地道:“七弟啊,这话哥哥我会与爹娘如实禀报的。”
几人回过头来一看,只见身着银红撒花织锦红裙,上套白色镶毛边袄子的姜姝儿,与一身穿宝蓝色云纹长袍,头戴淡蓝发带的姜文臣站在一块儿,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众人哄笑,纷纷打趣起来。
姜清臣一听,就知道完了。
“四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可是你亲弟弟……”
他跑过去抱住人家的腿,姜文臣拍拍他的脑袋,“七弟快撒手,君子当端方雅正,你这是做什么?”
姜清臣哭闹,“什么端方雅正,在小命面前,我还端什么方雅什么正?四哥,你莫害我……”
众人大笑,姜姝儿也觉着丢人,离远了去逗弄鹦鹉。
姜文臣扒拉几下都没将挂在他腿上的“东西”弄下去,便放弃道:“行了行了,起来吧,瞧你这胆儿,丢人。”
若是旁人说这话,他铁定送他一顿打,可这是自家兄弟,怎么闹自然都是无碍的。
不久,姜五爷过来,将这一群毛头小子都赶开,不许碰他的宝贝鹦鹉。
几个小辈们行了礼便又结伴去旁的地方闹。
姜姝儿则是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姜五爷。
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姜五爷咳了声道:“姝儿怎的不跟哥哥们去玩,杵在这儿是有什么事么?”
姜姝儿点头,说出句吓人的话来,“爹,你教我博弈吧!”
“什么?”姜五爷惊吓地看着她,见她神色有异,讪讪一笑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不是好久都不曾拿过子儿了么?”
“甭骗我了,”姝儿鼓着脸,双丫髻上的毛球随风晃了晃,“我棋艺甚差,韩瑜就是这么评论的,若非他我还不晓得你们都诓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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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瑜?”姜五爷挑眉,随即沉下脸去,“这个臭小子,竟然这么说我的闺女,改明儿他来府里,爹爹帮你教训他。”
“爹!”姜姝儿执拗地看着他,让他想敷衍也敷衍不下去了。
瞧这模样,只怕也瞒不住去,姜五爷只得道:“姝儿啊,这个……不是爹爹不教,而是教了也无用啊!”
姝儿挑眉,“为何?”
姜五爷苦恼地抓抓脑袋,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遂道:“自你五岁爹爹给你启蒙便教过你,可你学了三年硬是没学会……爹爹也没法子啊!”
姜姝儿黑了脸,她原来有这么蠢吗?
三年竟然还学不会博弈?
备受打击的姜姝儿沉默下来,瞧她这般,姜五爷心疼,“姝儿,人各有道,你不擅此道并不代表其他的不行,莫要伤心呐!”
“不必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着,姜姝儿像是焉了的花儿,垂头离去。
难怪方才她求了家中学问最好的姜文臣,他也不答应教自己。
看来,她是真的与博弈无缘啊!
姜五爷在她身后唤了几声,见着无果,便气恼地将这帐算到了韩瑜身上。
“臭小子甭教我逮着你。”
敢教他闺女伤心,下回见了定不饶他。
姜五爷原地嘀咕了好一阵子才罢口。
正在院子里与姜永晴剪纸的姜秀臣瞧见一脸闷闷不乐的姝儿回来,诧异道:“谁欺负我们家姝儿了,小嘴撅的都能挂个油壶了。”
“再挂个茶壶都不嫌多。”姜永晴也笑道。
姝儿撇了她一眼,在一旁坐下,“我才晓得自个的棋艺有多差劲,正恼着呢,你们可别惹我。”
“哟,小霸王横到家里来了?”姜永晴挑起眼尾,嘴里啧啧两声,“难得你有自知之明了,我还以为五叔他们能瞒上一辈子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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