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恍惚,自己的皇后舅母,真是许久未见了啊!
“玹儿姝儿,还有阿瑜,瞧瞧,这都瘦了,咳咳……走走走,跟我去宣政殿去,我要替你们讨回公道。”
说着,就要拉着他们离开。
跟来的太监宫女们吓得跪在地上。
“娘娘不可啊,这是皇上亲自吩咐的,若是现在就出去……”
其中一人说道,正是昨儿个带路的。
皇后一听,虎了脸,“怎的不可,你们瞒着我都做了什么好事,那刘家又金贵到哪儿了,能比得上我们天家了?”
“这、这个……”
杨玹在一旁乐,韩瑜也不说话。
无法,太监只能将目光看向姜姝儿,眼中哀求之意明显。
“皇后舅母,这一大早的,我们还未梳洗用饭呢,不若先收拾了再说?”姜姝儿出声道。
皇后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赶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点点头,“对对对,快,都去梳洗梳洗换身衣服。”
说着,她吩咐带过来的宫女们上前伺候去。
衣服什么的,都是备好的,姜姝儿换上后恍惚了下。
她这才想起,自己在宫中每年也是会住些日子的,自然备有她的衣裳。
出来后,她想起之前听到皇后说话时的一两声咳嗽,道:“皇后舅母,您的嗓子可是又不适了?”
正由贴身崔女官伺候着吐了痰的皇后漱口后,抹了抹嘴角,“可不,都是老毛病了。”
“现天干物燥的,您要多吃茶,我听说雪梨兑着冰糖煮了吃好。”
皇后闻言,有些惊讶,笑道:“姝儿丫头都是哪儿学的?说的一套一套的。”
“不过是偶尔翻了些杂书瞧见的罢了。”
姜姝儿想到前世的事,不欲再多说,便在一旁坐下,余光却依旧停在皇后身上。
这个时候的皇后娘娘已经四十多了,身子本就不大好,过不了多久便卧病在床。
在她的前世里,皇后在姜家出事没多久也崩了。
想来,这身子不好是前兆了。
“我怎么瞧着有些日子不见,姝儿是长大了?”皇后抬眼朝崔女官笑道。
后者打量了眼坐姿端正,不似从前那般随意任性的姜姝儿,点头道:“奴婢瞧着也是,九小姐这回可是听话多了。”
若是以往,指不定早闹起来了,哪里还有方才帮着太监说话的。
不过这些她倒是没说出来。
不一会儿,杨玹与韩瑜也出来了,两人都换了身衣裳,姜姝儿扫了眼在韩瑜身上顿了顿。
撇撇嘴,不得不说这厮虽然平日里阴郁了些,可却有副好皮囊。
白底金线描纹的大袖衫穿在他身上,愈发显得身姿修长挺拔,风雅如玉。
可惜,太过阴郁破坏了那身气质,就如一块美玉却缺了一块就变得有了瑕疵。
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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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几人吃着皇后命人准备的早膳,听着她的唠叨。
而宣政殿里,一片沉默。
今早赶回来的姜清臣与姜五爷夫妇坐在殿内,前者将禁院的事情说了后,皇帝起初是不信的,可派人去查探后,得知禁院的确被人做了手脚,这才相信了。
在他的宫里,对方能够做到如此,且是在眼皮子底下,这分明就是打他的脸了。
“皇兄,您怎么看?”长乐皱着细眉,她从姝儿的事情上看到的,不仅仅是自己女儿的安危,更是天子以及后宫的安危。
这让她不得不重视。
皇帝沉默了下,并没有避讳还是孩子的姜清臣,问道:“云亭,你觉得呢?”
“臣以为,对方是在试探您。”
“哦?”
皇帝沉了双目,就连长乐也不例外。
姜云亭继续道:“姝儿只是个孩子,就算平日里与谁家公子姑娘结了怨,也不可能追到宫里动手。而从对方并没有得手来看,他只是想试探您的反应罢了,此人怕是隐藏已久。”
“可他为何近日又突然暴露?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兄,宫里有他的眼线,不安全?”
“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姜云亭敲了敲手中的折扇,俊郎的眉眼此时却透着股锋利,“若是皇上就此彻查宫廷,想必能够扯出不少细作,这恐怕就是他想要的。”
皇帝明白了,“你是说,对方想在这上头做手脚?”
“不错,好一个阳谋,您不彻查宫闱,那就会任其发展下去,届时皇上的身边人都会有危险,若是彻查了,说不定会也连累了自己人。”
这么一听,长乐也明白了,她看向皇帝,“皇兄,此事绝对不能姑息,即便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人。”
皇帝也是这么个意思,他点点头,“你说的是!”
“可现在该想想对方是何人,能做到这一步的,怕是在宫中隐藏了不少时候了。”
姜五爷说道。
最重要的是,不是谁都能做到在宫中安插人手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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