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脸色的玉手,白落裳笑着道:“你不是应该让我来猜猜你是谁吗?”
女人嫣然道:“我现在就想猜一猜你是什么人。”
一个聪明的男人,就一定不能想要和一个女人讲道理,因为女人在做很多事的时候,都是不讲道理的。
白落裳只能叹气,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女人想了想,也想不出白落裳是什么,所以她问道:“你是什么人?”
白落裳叹气道:“难道你猜不出?”
女人又想了想,松开手,走到白落裳面前,笑着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落裳笑眯眯的看着女人明亮的眼睛,笑道:“你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却知道你是什么人?”
女人眨着眼睛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呢?”
白落裳笑道:“我知道你是狐狸。”
女人笑了笑,道:“那我这个狐狸请你去喝酒,你要不要来?”
白落裳跟着女人走出院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大街上。
女人生的娇媚多姿,罗带飘香,一路上自然引来无数人的瞩目。
美人无论走到哪里,总是比较受欢迎。
这一路,上前和女人打情骂俏的男人真不少,不管上前来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女人都能轻松的应付,而且还非常愉快。
白落裳跟在后面,忍不住叹气。
“我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白落裳在后面叹着气,“原来你叫芙蓉,我还以为你真的叫妖精。”
芙蓉满面桃花的走在前头,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我是叫芙蓉,但你也可以叫我妖精,还有不少人也喜欢叫我狐狸精。”
这狐狸一样的女人,娇柔的身形领着白落裳在人群拥挤的街上穿梭着东拐西拐,最终来到了一家赌庄。
白落裳望着赌庄,不禁笑道:“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吗?”
芙蓉娇媚的笑了一下,道:“我的确是要请你喝酒。”
白落裳叹气道:“既然喝酒,为什么要来赌庄?”
芙蓉反问道:“难道赌庄就不能喝酒?”
就算是在赌庄里,当然也是可以喝酒的。
屋子里有十多张桌子,每一张桌上上都有一个人正在热情高涨的掷骰子,骰子在盅里滚动撞击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很好听。每一张桌子上都着七八个人,每一张脸都流着汗,红彤彤的,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
屋子里四面都罩着厚重的帘子,光线十分昏暗,黑压压的。
灯就嵌在壁上,柔和的灯光照着那些满面红光的男人,他们脸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着光。
芙蓉一走进去,就招来无数双贪婪的目光,那些男人一个个如同饿了十天八天的狗。
芙蓉一直都很享受被人注视的感觉,她的心里觉得很满足。
白落裳望着那些臭汗淋淋的男人,忍不住摇头道:“我真不知道狐狸居然也喜欢狼窝。”
芙蓉瞟了白落裳一眼,笑吟吟的道:“唉!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不懂这种生活的情趣,你若是明白了其中的情趣,你也会喜欢上这种生活。说起来,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懂得这种生活的情趣呢?”
这时,那边有人在高声喊:“这次我作庄,老扳娘要不要过来押一注?”
芙蓉睇着那人,笑道:“要和我赌钱,你们都得守我这里的规矩,你们身上要是没有万两家当,就别想让我押注。我怕我这一下注,你们在走出这个门的时候,就只能光着身子了。”
那人咧着嘴笑道:“要能从老板娘这里光着身子出门,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芙蓉噌道:“呸!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呢,我不赢你们的钱,我不押注。”
这时,又有另外一个人敞着嗓子喊道:“老板娘,今儿个我赢了不少钱,晚上,我请你去玉琼斋吃好的。”
芙蓉一听,冷哼一声,道:“钱老板今天对我如此客气,莫非是另有所图?”
那男人一听,立刻就跳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老板娘怎么这样说呢?唉,你这样说可真是令我难过。我对你不客气的时候吧,你会说我无礼,我对你客气的时候吧,你又疑心我是另有所图,你真是让我觉得做人真难。”
芙蓉掩嘴轻笑,“是我说错了,那钱老板一定是有求于我,对不对?”
那男人叹气道:“唉!这年头做人可真不容易,我就是想请老板娘吃一顿好的,却要被老板娘说是有求于人,唉!”
芙蓉又笑道:“钱老板要请我吃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得守我这里的规矩,我出门赴宴,从来都是香车代步。你若是没有宝马香车接送,休想让我和你一起走出这门半步。”
这钱老板虽然是一个钱庄的老板,不过生活还有那么奢靡,出入也没有那么招摇。八抬大轿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可宝马香车就办不到了。因为在整个沣州城,只有一辆宝马香车,也只能有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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