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再点点头,问白落裳:“下跪之人,快快将你胡作非为的理由从实招来。”
白落裳无语:“大人,草民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胡作非为的事。”
县官又敲了一声惊堂木,道:“来人,打他六十大板。”
白落裳满头黑气:“请问大人,草民又犯了何罪?”
县官回答:“目无王法”
李原峥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大人,你应该问他是否是杀人犯同伙,杀人目的为何,杀人主谋是谁,是否还有其他同伙,主犯何在。”
县官瞄了他一眼,不悦道:“本官审案,你插什么嘴。”
李原峥复杂的望了县官一眼,然后很识趣的闭了嘴,后退一步。
县官盯着白落裳,问道:“堂下喝不醉,本官且问你,你可是那玉笙楼杀人案主犯的同伙?杀人目的为何?主谋是谁?是否还有其他同伙?主犯何在?”
白落裳跪在地上,用半真不假的态度喊冤道:“大人明察,草民冤枉。”
县官指着白落裳的鼻子,生硬的口气骂道:“满口胡说,你要是被冤枉的,李护卫会拿你回来审问吗?”
白落裳嘀咕道:“也有可能错拿错审。”
县官没听清楚,复问:“你说什么?”
白落裳垂着头,扬声道:“回大人,草民实在冤枉。”
师爷在县官旁边,轻声说道:“大人,你得先传证人。”
县官这时才往县衙门口看过去,半晌才木讷的喊道:“传证人。”
师爷也唤了一声:“传证人。”
李原峥竟然也跟着喊道:“传玉笙楼老鸨。”
县官惊讶瞪着他,拍着桌子骂道:“大胆,本官正升堂理事,你叫她进来做什么?”
李原峥在堂下行礼,淡然道:“回大人,她是证人。”
须臾,体态丰腴的老鸨被带入公堂,正要下跪,就被县官呵住。
“你,出去。”县官一板一眼的说道。
老鸨愣了下,满头疑惑,不明就里的望了一眼李原峥。
县官又道:“你出去,击鼓鸣冤,待我传你方可进来。”
老鸨张大眼睛。
县官又道:“还不出去。”
老鸨一步三回头,走到县衙门口,费力地敲了两声喊冤鼓。
县官道:“带原告。”
老鸨又进入公堂,跪下。
县官问案:“原告,你因什么事上公堂?预备状告何人?”
老鸨皱了皱眉,道:“回大人,民妇人是证人,不是原告。”
“击鼓鸣怨,你就是原告。”县官不容分说,瞪着眼睛,严肃道:“下跪妇人,你因何事喊冤?”
老鸨寻思了一会儿,道:“因为昨天民妇人楼里死了六个伙计,今天特来报告。”
县官一听,惊堂木一拍:“本官问你,你店里昨天死了人,为何昨天不来申冤?为何要等到今天才来报案?”
两边的衙役一听,哄堂大笑。就连白落裳也忍不住要发笑,不过他没有笑出来,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县官的脸色。
县官一看衙役笑了,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破口大骂道:“闭嘴,你们一群混蛋!笑什么?莫非凶手就在你们几个当中?是不是想要本官大刑伺候?”
衙役也很识趣,这一听,立马闭上嘴。
县官又转向老鸨,道:“刁妇还不快快答话。”
白落裳见这个县官说话时木头木脑,像个蠢货,心里不免好笑。
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呆呢?
老鸨低垂着头,道:“昨天已经报官了,是李护卫接的案子。”
“好。”县官又指着白落裳,问老鸨:“你可认得此人?”
老鸨望了一眼白落裳,只觉得这公子实在是长得好看,又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才回答道:“认得,昨天这位公子也在现场。”
“好。”县官摆了摆手,“你可以下去了,记得稍后交钧金。”
老鸨面色一暗,咬咬牙,退出了公堂。
李原峥又在一旁提醒:“大人,她是证人。”
“证词已取。”县官扫了李原峥一眼,却瞧见了白落裳正摆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跪在地上,又举着惊堂木敲了一声,审问道:“喝不醉,今天你若当堂认罪,本官就赦你无罪。”
白落裳收敛神色,奇道:“小人若是认了罪,大人为何要赦我无罪?”
县官沉吟一声:“原来你不傻。”
“……”白落裳转头看着抱着刀的李原峥,满脸疑惑,迟疑片刻才道:“不知此案到底是公诉,还是自诉?”
李原峥瞥了县官一下,回道:“自然是两诉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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