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立马摇头道:“属下什么也不曾说过。”
男人更加奇怪道:“那他为何会认识本官?”
衙役也是一脸奇怪。
男人转而奇怪的问白落裳道:“本官都不认识你,你是为何认识本官的?”
一县之长,高坐庙堂之上,自然不会认识区区一市井,可小老百姓却不能不认识父母官。不过白落裳却知道,这位县官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因为见过他真容的人少之又少。
一个从不上堂办案,从不出门,从不视察民情的县官,认识他的人自然不多。
像白落裳这样的外来人员却能一眼认出他来,的确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白落裳咳嗽一声,解释道:“在这里,能有权利提审牢中人的,恐怕也只有大人了。”
男人,也就是莆山县的知县武巍,这时才恍然大悟一般,点头道:“是啊,提审犯人的权利也就本官才有。只不过这里并不是大堂,请你过来,也未必就是为了审问。”
白落裳站直身子,“那么大人找草民来是所谓何事?”
武巍反问道:“你不觉得本官在这里见你,很奇怪吗?”
白落裳随口问道:“大人为何要在此处见草民?”
武巍摸了摸肚子,皱眉道:“因为本官这两天总感觉不舒服。”
白落裳一听,立马佯装担心的问道:“大人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感到不舒服?”
武巍淡淡笑道:“不知何故前日突然就坏了肚子,至今尚未好。”
白落裳呆了下,道:“兴许是吃坏肚子了。”
武巍缓缓道:“怕是肉包子吃多了,我从来不喜欢吃包子,尤其不是喜欢肉包子。”
白落裳又奇怪道:“既然不喜欢,大人又为何要吃?”
武巍定定的盯住白落裳,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也并不是我愿意吃的。”
白落裳微微埋下头,不快不慢的说道:“既然大人感觉不舒服,应该看大夫才对。”
武巍叹气道:“本官不想见大夫,本官只想见见你。”
白落裳抬头看他,疑惑道:“为何大人要见草民?草民又不会治病。”
武巍看着他,“因为本官想要知道,能逼着本官吃下是个肉包子的人,究竟是不是长得跟别的人不一样。”
白落裳双眼一弯,微笑道:“那么大人见过之后呢?”
武巍摇摇头,略显失望道:“其貌平平,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白落裳嘿嘿乐道:“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武巍扣了扣桌面,“坐下吧,本官要慢慢审问你。”
白落裳也不客气,一边道谢,一边在桌前坐下,“大人还想要问什么只管问,草民据实回答。”
武巍问道:“那二人可是被你所杀?”
白落裳立马否认道:“不是。”
武巍道:“那他们是如何死在季管家家中?”
白落裳惊讶道:“季殷三是大人的管家?”
武巍点头道:“是。”
白落裳笑了,“所以大人更相信这个管家的话。”
武巍也笑,“人总是比较相信自己认识的人。”
白落裳笑道:“但人并非我所杀。”
武巍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季管家家中?”
白落裳只能说:“我就是去拜访他老人家的。”
武巍奇怪道:“你们是旧识?”
白落裳道:“素昧平生,也从无来往。”
武巍更加奇怪的问道:“你既与他并不相识,又为什么去拜访他?”
白落裳苦笑道:“我虽然不认识他,却一定要见到他。”
武巍挑眉,好笑道:“你一定要见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白落裳赶紧说:“并没有一点特别的事。”
武巍道:“那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定要见他?”
白落裳想了一想,答道:“受人之托而已。”
武巍追问道:“谁人之托?”
白落裳苦笑一声,“既是受人之托,自然是不好将对方的身份告知别人的。”
武巍叹道:“既然你说不出来,那两人还是最有可能是被你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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