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凤走上前去,“如果是的话,现在应该还有一把在他手中。”
这个“他”此时在屋外笑了两声,“我这里确实还有一把。”
白落裳后退两步,在桌旁坐了下来,小心的将手中的小刀放在桌上,苦笑道:“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小心收着是好。”
秋离凤冷冷道:“若是两把齐发,你可有把握抵挡?”
白落裳摇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慢馒的坐了下来,眼睛定定的瞧着自己的脚尖,神情沮丧的答道:“完全没把握,毕竟是见血毙命的东西,谁敢说有这样的把握?”
秋离凤讽刺道:“你总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白落裳沉默了下,愁眉紧锁,又道:“这就是双牙刀?”
秋离凤道:“没有错。”
白落裳轻轻扫了一眼躺在身边的两具躯体,“谷空音和易孤行正是被这把刀所杀?”
秋离凤点头,“一定是的。”
白落裳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这么说,此时拿着刀的人,也就是杀两人的凶手?”
秋离凤却不是很确定的回答:“或许是。”
白落裳看着他,“或许?”
秋离凤冷冷道:“既然没有亲眼所见,当然只能是‘或许’。”
白落裳不明白的问道:“那如何才能确定凶手是不是他?”
秋离凤不急不慢的说:“想要知道,只能亲口听他说。”
白落裳愁道:“可是他根本就不进来,为什么他不进来?”
秋离凤冷冷道:“你为何不问他?”
白落裳果然朝着黑漆漆的院子,大声道:“你为何不进来?”
屋外的人低声叹气,徐徐说道:“我不喜欢自己家里躺着死人。”
白落裳瞪起眼睛,“既然不喜欢躺着死人,为何要动手杀了他们?”
屋外的人无奈道:“你亲眼所见?”
白落裳喃喃道:“并没有。”
屋外的人苦笑道:“既然并没有亲眼所见,你如何肯定是我行的凶?”
白落裳义正言辞道:“因为这个房子是你的。”
屋外的人哭笑不得的反问道:“就凭这一点?这两个人死的时候你们就出现在屋里,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这人原本就是你们杀死的?”
白落裳并没有理会那人的狡辩,反而指出另一条证据,道:“双牙刀在你的手上。”
屋外的人又叹了一口气:“的确在我手上,这把刀也只会在我的手上。”
白落裳拍着桌子,严肃道:“那不正说明了你就是行凶者?”
屋外的人依然淡淡的说道:“我并不是行凶者。”
白落裳道:“既然你不是凶手,那么你的刀怎么可能飞进屋子里杀掉这两个人?”
屋外的人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刀飞进去杀的人?”
白落裳从凳子上站直了起来,显得惊讶而愤怒:“如果刀不是在屋里杀的人,难道还是人在外面被杀的?”
屋外的人笑了一声,道:“你认为这是没有可能的?”
白落裳想了一想,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我是看着易孤行进来的,在进屋之前,我并没有看见他有被……”
“天太黑,你们看不见罢了。”屋外的人缓缓打断了白落裳的话,“这样漆黑的夜,最适合做的就是杀人。”
白落裳叹了口气,“的确适合做些杀人的买卖,只不过……”
“只不过?”屋外的人复道:“你是想说,只不过没有想到结果是,前来行刺的人被杀,原本要被刺杀的人反而好好活着,对不对?”
白落裳看着黑漆的院子,终于问出句他一直想问的话:“对此我的确是感到有些意外,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杀人?”屋外的人问道。
“没有错,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动手的?”
“这个其实很简单。”
“哦?”
屋外的人又笑了一声,“只要让我的刀飞起来就可以办到在他到达屋里时,将他刺伤。”
白落裳皱眉,“只要他一受伤,也意味着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屋外的人得意道:“不错,只要一被刺中,就意味着人已经踏入鬼门关。”
“没想到这样的地方还隐居着像你这样狠绝厉害的角色,既然他们根本杀不了你,你又何必下狠手至他们于死地?”
“你这话问的实在可笑,他们要至我于死地,我为什么就不能至他们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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