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是不知道爸有多紧张你，我才回来就看他心事重重的，再一看，原来是他的宝贝妻子不在家呀。”
顾母抬手敲了下顾暖的前额，柔声呵斥道，“你这小嘴啊，还真是什么都说。”
感觉到顾母对她的态度和往常无异，顾暖悬在半空好久的心才落回了原位。
今天接顾母回家的路上，顾暖就几度想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总是隐隐有些担心和害怕。
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
当晚，顾母却因为突发高烧昏迷不醒，在凌晨时候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顾森焦急地守在病床边，寸步不离。
顾暖也给经纪人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将第二天的通告或延迟或推掉，也一直守在医院里。
顾母昏睡着，高烧退了又发，像是梦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眉头紧紧蹙起，唇瓣嗫嗫，像是在说什么。
“爸，妈在说什么？是想要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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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森连忙起身，俯身凑到顾母的唇边。
顾暖也同时弯腰凑近，试图听清楚顾母在说些什么。
“清清，清清……我的孩子。”
顾暖晃了晃神，腿微微发软，要不是撑在床边，几乎就要摔倒。
顾森显然也听清楚了妻子念叨着的那个名字，眼底闪过几分沉痛之色。
清清。
他们的孩子。
指尖用力抠在床边，花了极大的力气，顾暖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爸，你说妈最近老做噩梦，是梦到清清了吗？”
顾森点点头，握着妻子的手，一下下安抚着。
是他大意了，本以为只是梦而已，没想到成了妻子的梦魇，这下更是直接昏迷不醒。
顾暖沉吟片刻，轻声道。
“爸，别担心，医生也说了没有大碍的。你在这里陪着妈，我再去问问医生。”
“好，你小心些。”
-
忽明忽暗的楼梯间，顾暖颤抖着点燃手中的女士香烟，她的五官也在升起的烟雾中变得缥缈。
一种莫名的恐惧将她笼罩其中，她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耳边若有似乎地传来小女孩的尖叫声，像一条毒蛇般牢牢缠在她的心上。
“暖姐姐，暖姐姐我不要喝药……”
“暖姐姐，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
“不，你才不是我的姐姐……”
顾暖颤抖着吸了一大口烟，被呛得眼泪直流。
那个会将心爱的糖果藏起来留给她吃的名叫清清的小女孩，一直在顾暖心中挥之不去。
顾暖的小助理也叫清清。
因为这个名字，因为心里对妹妹的歉疚，顾暖才毫不犹豫地帮助了清清。
好像名字相同，就能填补上内心的亏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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