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傅悦君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说出来这三个字,眸子清澈明亮,这样纯真无害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通常是最难琢磨她内心此刻的想法的。
这一句相信,可不简单。
闻听她的话,清璿忽然便笑了,好看到极致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那神采几乎要飞扬起来,冲入云霄之中,生出无限的让人动心的馨香,闻之即醉。
只可惜,她也曾经为这样的笑容醉过一回,醉生梦死之后留下了后遗症,便再也不敢再醉了。
“你这话,竟然让我好生感动!”
清璿笑着看着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细长的眸子里盈满了笑意,华光潋滟,看着她,深深浅浅的,把她包围在了其中。
他又是慢慢地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我已经好久不知道感动是一种什么感觉了,那感觉就像是,心都不会动了的感觉!”
是的,心不会动的感觉。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有时候,却又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别院里竟也插了几株梅花,一眼看过去,厅堂角落里的白色花瓶里已经插了白里带红的桃花,上面还带着没有拍落的一些雪花。
鲜艳中,带着一种决绝的美感,被早早地摘取下来,变成了瓶中美景。
傅悦君转头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而后站起身来,拿过一架上的披风披上,和他告别:“过去的人少惦念,否则容易长成朱砂,便再难除去了。”
风吹过来,把她的发丝吹得有些乱了,傅悦君伸手撩了一下,又是自嘲地笑着说:“我便是如此,这心时不时就要疼上一次,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