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如果你想回也可。”清璿点了她的脉象细细的琢磨着,头也不抬:“我同景生在此扫清蛊毒之谷,本就打算返程。”
“你自小京中长大,且血气两亏,不宜在湿热地方久留,只是舟车劳顿,你多闭目养神为上策。”
听他嘱咐着又给了她个恰当的理由,傅悦君忍不住道:“景生已经给我解了蛊,应是无碍了,清璿想必有事要办,应先听你的。”
清璿的面色却暗了暗,撤了手指看着她,叹息道:“除了你先前说的那种血蛊无解外,其他血蛊有十数种,景生这般拔蛊方法乃运作血气强行逼出,而非找出蛊种拔之,这也是我不愿见到的,可你血气两亏多时,景生也是顺手解了以防有变,可惜如此一来,你身子怕更为亏损……”
他瞧着她白而暗沉的脸庞,发散而消瘦乏力的模样,又长长的叹息。
“我没事,真的。”
傅悦君忙出声安慰,她现在除了精神萎靡,其余一切如常,比起当年那种痛断心肺、求生不得的光景,实在是好太多了。
清璿黯然之余抽出针来替她顺着血气,随手把脉又微微蹙眉道:“水上不接地气,船内又药物匮乏,你暂且忍耐两日,到岸上再治。”
说着又替她解开白绸上药。
傅悦君触及他深幽的目光猜不透个中缘由,但看他有条不紊的按着药粉,低头间垂顺的发丝轻拂她的手腕,不禁吸了口气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如今不知道你为我如此。”
清璿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旋即轻轻的道:“湿气较重,手不宜长时间包着,你且注意不要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