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君完便瞅了瞅景生弓起的右手五指,勾唇轻笑:“兄长不必顾虑,要知凡若将死之人,定会罔顾自身、希望生者欢喜,你杀我那么高兴,你就动手罢。”
景生唇角的邪笑凝注,瞧着傅悦君无惧无畏的笃定神色,手爪缓缓松开,褪去了那一身戾气,起步同她错身而过:“你去东寨!”
他着,没入了黑夜。
傅悦君见景生无声无息张狂而去,又坐回地上,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干粮下肚,倒是让自己倦怠的身体稍恢复了些。
也不知道景生这疯子又弄什么古怪,不救就不救,何苦让她赶往下一个苗寨,莫非又是要见证他的作为?
傅悦君想不出个所以然,挨着火堆找了棵壮实的树睡了下去。
大亮了,傅悦君醒来尚在迷糊,环顾四周便直接给吓清醒了。
景生挑的地儿是一片的草地上,而草坪尽头的几株树后,原本看不清的一团黑根本就是断崖,昨夜她要是真顺着走过去,非掉下去不可!
傅悦君忍不住叹了口气,起身远眺,顺着前方的断崖俯瞰山峦迭起。
只见隐约有大大的吊脚楼镶嵌其间,看样子苗寨均依山而建、四周皆峭壁为险,也难怪大清还在时,曾派兵打了几十年,都未曾真的征服过这里。
这日正巧是挨到了苗年,傅悦君下到东寨,便见识到了神秘的苗家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