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泪烟雨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瓶药膏,她依稀记得,那用来消肿是最好不过的。
见来人是她,叶天堑显然很讶异:“发生什么事了?”
泪烟雨本想把药膏递给他就走,却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方盒,便直接走进去放在茶几上,别扭道:“这样还能好得快些。”
适时,他正拿出方盒中的怀表,听到她的话,他一惊,嘴角的笑意却深了:“这玩意难弄得很,接口那样小,我的手受了伤不太灵活,能帮我戴上吗?”
泪烟雨看了那眼怀表,正是那日她挑的生辰礼物,她当时也没注意,却不想是个男款的。
怀表外层抹了层铜绿一样的雕花,轻轻打开还会伴着古老细腻的箫音,而在胸前衣襟点缀着的一条银链,也因年岁的悠长让它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她走了两步,把怀表拿到自己手里。
叶天堑本就身形修长,如今又没个老实劲儿地乱动,她却是怎么都不能好好地将怀表佩戴在他胸前。
许是感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她有些哭笑不得:“干吗啊。”
他话语间夹杂了丝逗弄的成分,笑道:“不过想多看你几眼,竟也不许吗?”
他们靠的那样近,叶天堑的鼻息就环绕在她周围,这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委实尴尬,她没说两句话便落荒而逃。
因为太美好,所以不真实,直到后来很久的岁月里,这一幕还在叶天堑的脑海里存了许久,甚至久到花费了他小半生的时光。
他轻轻拿起那瓶药膏,一一涂在自己手上。
不一会儿,叶天堑便晕晕沉沉地睡去,他怎能料到,那膏药里掺杂了太多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