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脸的沉重与悲凉。
随后许从安重重地拍了拍金衍之的肩膀,用力的捏了捏:“阿衍,你不说,我也懂,你说了,更让我们心痛,苦了你。”
“直到现在,我连我父母的坟头都没去过,只能对着他们灵牌絮絮叨叨。”
金衍之忍不住叹了口气,又用力吸了口茶香:“北上势在必行,我要坐在我阿玛的坟前,陪他喝他最喜欢的烈酒,给他唱他最喜欢的京腔,陪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我们几个人虽然各自都有各自的宏愿,到最后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傅悦君抿唇淡然地微笑着,嗓音柔和:“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只要自己不会后悔便好,这是我这辈子教给你们的唯一真理了。”
“傻姑娘,你教给我们的,太多了……”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揉傅悦君的手,视线触碰到一起,几个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对他们来说,纵然傅悦君年纪比他们小,可曾经她教给他们的,何止只是一个道理这么简单的。
她教会他们的,还有爱……
轮船抵达黄浦江时,金衍之老远便瞧见那个姑娘在渡头等着他们。
女孩与常人不同,因为她坐着一个电动轮椅,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当然,投在她身上的不光可不仅仅只是含着异样的轻蔑,更多的则是一种情不自禁的瞩目。
坐着轮椅的女孩并不是有多漂亮,光论相貌的话,她顶多也就能打个八十五分,与惊艳毫无关系,可是她身上有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气质,恬静而内敛,还有一种让人讶然的自信。
她的这种气质,才是毒药,能让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