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盯着病人，摇头没有说话，但脸色很凝重。
刚才把脉的时候，季先生明显感觉到对方脉象极为混乱，就好像一个胡乱敲打乐器的乐队一样，合不成曲子也就算了，还制造噪音恶心人。
这人的脉象，起初感觉非常的微弱，就是重病的病人一样，但是没过多久，又突然间无比的活跃起来，而且是没有任何征兆的。
他行医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脉象。
季先生抬头看向这个人，沉声道：“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
“可以……可以不抬头吗？”病人身体猛地一颤，如同受到了什么惊讶一般，明显有些恐惧，摇头拒绝着，不愿意抬头见人。
见病人这般吞吞吐吐的，季先生忽然怒斥了一声：“抬头！你对自己的病情心里没点数吗？要是再不治疗，没人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
这声音如同春雷一般炸响，让病人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来。
也就这个时候，季先生才看到病人的模样，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因为病人的眼眶完全凹陷了进去，看上去就像是只有两个大洞，十分可怕，他的脸颊更是特别瘦，基本上没有肉了。
颧骨被突显而出，就好像是干尸一样。
季先生实在想不到，是什么病，能够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是不是抽大烟了？”
季先生脸色发冷，这种情况又像是抽大烟制成的，但再仔细看下去，却又处处透着诡异。
病人脖子一缩，没敢说话，显然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法隐瞒了，于是便点头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