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段司衍的身体重重地颤抖了一下，脸色苍白至极，眼里布满了血丝。
傅悦君一句话呛了回去：“不记得就代表你没有做过？”
“你是忘得一干二净，可我记得很清楚，若不是因为我重生了，还是要重蹈覆辙。”前世那些爱呀恨呀，无数次缠绕在梦中。
她几乎夜夜无眠。
唯有和靳霆枭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才能稍微慰藉一点。
可看到他，傅悦君又想起靳霆枭为她受的苦了。
“你知道吗，为了重生，我在三生石前等了整整十年，那十年里，我看到无数亡灵从三生石前过，可就是没有你！”
忽然想起在忘川河畔的那些年，傅悦君险些都没有站住，心脏里有个小口子，冷风不停地往里面钻，疼得她指尖都在颤抖。
但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近乎淡然。
“我在想，你这般歹毒之人都未死，我和阿霆凭什么要死？”
傅悦君冷漠地睨着段司衍，话语轻柔：“那时你跟安倍英夫狼狈为奸，想用我跟阿霆的魂魄献祭获得长生，可我们死了，你们便没有长生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不死？”
“可惜我没有等到你。”
“也没有等到阿霆。”
“我求冥王允我重生，我要回去报仇雪恨，回去赎罪。”
“最终我付出了十生十世不得轮回的代价，回到了民国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