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里虽然没有什么毒药,但她却在里面放了味特殊药材,和灯笼里燃烧的蜡烛散发出来的淡香混合在一起,便成了毒药。
当然了,他们自己是一早就吃了解药的,可段司衍没有,她算过时间了,这毒药潜伏期有七天的时间,正好在大婚那天晚上发作。
再加上沈靖北从兵器里作梗,到时候就会事半功倍。
在段司衍走后,傅悦君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姑娘眯着眼眸阴冷地开口:“告诉沈靖北,兵器那边一定要万无一失。”
“我要兵不血刃的赢!”
他们的九州将士可以死于对抗外敌的战场上,但绝对不能够死于自家的战场上。
而剿灭段家,只是第一步。
今个儿才是初六,不知为何,整个江陵城竟然透露着一股不安,往日里都是戌时才打烊的酒肆客寓早早地就打烊了。
更别说那些小摊小贩。
而戌时未到,家家户户竟都已关门闭户,过年夜里万家灯火如空中繁星的江陵城,今夜却是只有寥寥无几几户大户人家门外的风灯在风中摇曳。
便是连更夫敲梆子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整座江陵城沉寂得近乎可怕。
沙漏中的时间一点一滴接近子时,早已经关闭的城门忽然敞开了,两盏红色纱罩的风灯自城门中慢慢地飘扬了出来。
若是有百姓在场,便会发现那不仅仅是两盏风灯,而每隔三四丈便有同样的风灯跟在后边。
那红色纱罩上均写着一个‘冥’字的风灯,都由一个身穿黑布衣腰缠红腰带的地府阴差提着,沿着道路两侧往傅家所在的方向慢慢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