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君心里莫名的烦,见到薛故受伤,她心竟然疼了起来。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更乱了。
她正想着这些事情,男人靠在马车上的身体滑了下来,将头搁在她腿上,然后闭着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唇角都在上扬。
薛故瞧着疲惫极了,眼睛下一片乌青,趴在她腿上,很快便睡着了。
这种姿势是有些暧昧的,但傅悦君的心,却是难过得不行。
傅悦君总想着要和薛故撇清关系,但每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很是难过,如同被棉花塞住了肺叶一样,难受得说不出来话。
她不免幽幽地叹气。
云萧声线淡缓地问:“阿君为何叹气?”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心里难受得很。”傅悦君揉了揉眉心,因为腿上靠着薛故,她现在一动都不敢动。
伸手将毛毯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薛故的身体。
怕他着凉。
云萧身子骨也很弱,他拢了拢腿上的毛毯,眉间笑意温柔如春风:“世人皆说饮鸩止渴,而我,却靠那鸩毒活命。”
记忆里,那个身穿暗红色古袍的女子,眉目飞扬夺目,是被众神仰望的存在。
而他,似乎同样是匍匐在她脚下的。
许多事情他都记不清楚了,但是有些人,却始终不敢忘。
“你何必呢?”傅悦君低下头来苦笑了一声,收敛好脸上的情绪,淡然道:“其实你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放下于我们双方都很好。”
而他们之间的情分,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