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悦君，是鲜少能让她佩服的女人之一，要不是国界之愿意，她倒是愿意和这个女人成为朋友。
只可惜，不是一路人。
傅悦君慢悠悠地笑着：“那如此看来，顾小姐也是觉得九州血脉卑贱了？”
“那是当……”
顾清渺下意识地回答，忽然便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马上冷着脸改口：“九州血脉不卑贱，卑贱的，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
她的身体里也有一部分九州血脉，她要是说卑贱的话，那岂不是也把她自己和她父亲列入其中了？
见傅悦君一直闭着眼睛不肯看她，顾清渺娇软地笑了出来，幽幽地问：“九姑娘一直不肯睁开眼睛，是因为我很吓人吗？”
容颜娇艳的女子软声轻笑，温柔绕耳。
“顾小姐倾国倾城之姿色，怎会吓人呢？”
傅悦君笑了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来，因为闭得也挺久，睁开来的时候，还是没办法适应这强光的。
她婉转地笑：“否则，当年段二爷怎么会成了你裙下之臣呢？”
姑娘眯着眼睛看着顾清渺，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旧事来。
那一段时光已经泛黄，傅悦君始终记得在十里洋场之中，这个如牡丹一般娇艳的女子，在舞台上明艳地娇笑，辗转在不同男人的身上。
但是，当顾清渺的眸光落在段司衍的身上时，便定住不动了。
后来顾清渺曾和她说，第一眼便念念不忘的人，日后，必定是她最后的归宿，那话里都是对段司衍的浓浓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