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灵很是遗憾地说:“你兄长只身入苗疆,在我爷爷面前求了许久,才得来这压制绝情蛊的药,只是没有想到,你对她的情意这般深,连这药都难以缓解你的痛苦了!”
云萧脸色白了又白,那精致好看的眉宇之间,多少有些落寂,轻声呢喃:“爱似毒,毒入骨,情如针,针刺心,我心甘情愿!”
那个时候,的确是辗转反侧,夜夜难眠。
情毒入骨,终究抵不过相思。
“跟我回苗疆吧,你身上的蛊,爷爷可解!”桑灵难得的低眉顺目,爷爷当时给予元舟这药时,便要求他日元舟定要带云萧来苗疆。
那苗紫依再怎么说也和爷爷有多年师徒情分,爷爷也只是想见一见云萧罢了,所以当日得知元舟是陆家遗孤,这才肯见他。
云萧一张脸已经煞白无比,身上一点血气都没有,感觉像是死去多时的人一般,他却释怀地说:“本来就体弱多病,便是解了这绝情蛊,又能怎么样呢?”
便是失去了蛊毒所控,他照样日夜辗转难眠,相思入骨。
若深情是一桩悲剧,必定以死来句读。
桑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嘴不笨,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她活了这么长时间,送走过一些鬼魂,也听他们说过一生的悲惨之事。
但却都不是如云萧这般。
就在她动了恻隐之心的时候,云萧的声音忽然传来,沙哑沉闷:“你知道血蛊吗?”
“血蛊?”
桑灵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脸色也变了:“谁中了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