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疏离冷漠的态度,傅月影也当做没有察觉出了,若无其事地说:“已经在准备法事了,段家老夫人大寿之后,便是温静公主的生忌……”
“出去!”
傅悦君嘶哑地吼出两个字来,也算是给傅月影留了一丝颜面了,要不是顾及情面,她定然是毫不客气地把人给撵出去。
谁看不出来傅月影是故意提起她母亲的,是想刺激她。
自从傅月影上一回短时期疯癫之后,姐妹两个人的关系明显淡了很多,而傅月影正常了之后,便筑了一个小佛堂,终日念佛。
让老夫人也有些不满了。
这是堂而皇之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难道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难道温静公主就得白死?难道那些人不该为自己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难道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就不该替温静公主讨回公道了?
傅月影当日那个做派,不就是借此来表明傅悦君做的太过分了吗,总觉得逝者已逝,生者这些年活在忏悔之中,已经赎了罪了。
可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若是无意之过,尚且还能理解,可当年,明明就是蓄意谋杀,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在傅月影走了之后,傅悦君脸色阴沉,低声呵斥跪在地上的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愿儿的?”
愿儿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才四个月大,忽然之间就腹泻不止,喝进去的没过一会儿就吐了出来,这让怎么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