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霆枭和傅悦君之间,不管要先走的人是哪一个,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留下来的那个人,那种痛苦,便是用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的。
而于傅悦君而言,她最怕重来一次,爱自己所爱之人,到最后,却还是要痴梦一场。
无疑是人间极痛。
“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云萧低低地说着,忽然起身走到案桌后,从里阁取出一幅画,像是献宝一般塞到了傅悦君手里,唇微微上扬:“送给你。”
“你又画我的画像做什么?”
傅悦君还没打开画卷便知道这里面所画之人是她,从他手里出来的画,除了那些山水花木之外,画的唯一一个人,便是她了。
她慢慢地将画卷展开,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让她舒展了眉梢,她看着画上的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画了我这么多次,唯独这一副香得有点过分了。”
他送她的那些画,基本上都是带了一些浅淡的幽香的,但是这一副,香味闻起来有点不一样,她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男人隔着桌子去揉她的头发,温柔道:“其实是一样的,这画便挂在你屋里吧,虽然入不了你的心,但我也希望你看到这画就能够想起我。”
这是揶揄的语气,只不过是希望这幅以他心头血所绘制的画,能够解了她身上的焚心之痛。
“瞧你说的,就跟我平常不惦记你一样。”傅悦君脸上的笑容更欢了,故意蹙眉不情愿地说:“难得你也有和我开玩笑的时候,那我就勉为其难挂上去喽。”
她把画小心收好,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