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从后面绕了出来,一身青白长袍垂了下来,无半点花纹修饰,只有袖角处绣了一串神秘的符文,衬得男人身姿俊逸,自是迢迢君子颜如玉。
人间哪得几回见?
“如今我在你心里,倒是这般不堪了。”男人在云萧旁边坐了下来,腿翘在了桌子上,姿态张扬狂肆,与他一身青白古袍格格不入。
男人眸光深邃似海,挑着狭长凤眸看向云萧,略有些委屈地说:“我真的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来看看你,你怎的就如此嫌弃呢?”
幸灾乐祸倒是不至于,但心思也没那么干净。
“将死之人,有何可看的?”云萧眼眸薄凉,眉目寡淡:“如果你单纯来和我叙旧的话,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有些事,不提也罢。”
他始终未曾抬头,专心做着手中的画作,那画中女子已颇见轮廓,赫然是傅悦君的模样。
“哪里来的血腥味?”
男人微微蹙了眉,见云萧脸色苍白,便往他手下看了过去,这一看,便是一瞬惊起,眼睛瞪大来,难以置信地说:“你竟然以血作画?”
那画中女子一身艳衣,红得夺目,不是人血绘制而成又是什么?
气急攻心之下,男人劈头盖脸地怒责:“云萧,你明知自己身中情蛊和子母蛊,一生羸弱,最近本就心痛难耐,如今竟取血绘画,你是真想魂断傅家不成?”
“你简直是要气死我!”男人慌得不成样子,气得是嘴唇都在发抖,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他,但是却宝贝了他这么多年,到如今,他还是一个劲作贱自己这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