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军说:“应该是她,前段时间你去寈州学习,我想去接你,后来听说你妈妈去寈州就医,我就跟妈妈说了你妈妈的情况,她当时就说,她找找教育局,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后来这事就过去了,我也忘了,妈妈也没提,既然你妈妈以前没有跟领导提出调动工作的申请,而且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话,那应该是我妈妈起了作用了,没想到叶主席的执行力很强,这么快就见到成效了!一会我得飘扬她几句。”
他故意将“表扬”说成了“飘扬”。
果然是汪家!她不知道当一向谨小慎微、不善于走关系的妈妈知道这个幕后情况后会做如何感想?她会不会由此抵制汪家,抵制汪晓军?
“怎不说话?”汪晓军问道。
“我……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合适……如果妈妈的同事知道是因为这个关系她才调到局里去工作,会不会说闲话?”
汪晓军知道她的顾虑,说道:“这个你放心,当时我跟妈妈说这事的时候,也嘱咐过她了,不让她直接跟教育局打招呼,因为我知道她有个同学在市教育局上班,而且是领导,让她跟上边打招呼,这样咱县里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妈妈帮忙了,都会以为是你爸爸在市里找了关系,而且县里也不会诟病妈妈使用特权。”
不知为什么,孔思莹听后心里就是一热,汪晓军对自己真是一百一!他居然能这样挖空心思地帮自己,在帮自己的同时,还要照顾到自己和家人的感受!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说道:“代我谢谢阿姨!”
“这个我不能代替,要谢,你自己去谢她,我不管。”
孔思莹娇嗔地说道:“自己谢就自己谢,你以为我不敢呀?”
挂了汪晓军的电话,她内心感到欣慰,汪晓军比自己想象的要善解人意得多,他完全照顾了她和妈妈的接受程度,又不让妈妈的同事诟病她女儿攀上高枝,这一点让她感到温暖。
上班后,她搞完办公室卫生,就开始惦记着怎么去五楼感谢叶芝。既然是感谢,她就想空着手去不合适,应该给叶芝买个小礼物。
于是,她拿起钱包,来到县城一家刚开张不久的名牌饰物连锁店专卖店,给叶芝选了一个镶满斑斓水钻的发卡,因为前不久她看见叶芝头上的发卡掉了几颗钻,这类带钻的饰物一旦掉钻,就如果美丽的鸟儿失去华丽的羽毛。
她很满意给她挑选的这个礼物,这个礼物虽然不贵重,贵重的她也买不起,能表达自己的一片心意就行了。
回到单位,她平静了一下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手里拿着这个小礼盒就上楼了。
这么长时间,她除去有一次去团委来过五楼,再也没来过五楼,想起王淑芬总往五楼跑的情景,她在心里自嘲地说道:想不到我也开始往五楼跑了。
她来到妇联办公室,问清叶芝办公室的位置后,便来到妇联办公室旁边一个没有标识的办公室前,她长呼一口气,镇静了一两秒钟后才举手敲门。
“请进。”
她推开门,叶芝正坐在座位上打电话,见她来了,立刻对着电话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改天我去市里当面致谢,谢谢老同学,再见。”
不知为什么,孔思莹感觉她这个电话和妈妈调动工作有关。
叶芝站起来,从办公桌后面走出,高兴地说道:“小孔,你可是稀客呀!来来来,坐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