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气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干?再说,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协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丢人不丢人!以后还怎么合作?不行,我马上给岳东打电话,他还倒打一耙了。”
薛家良拦住他说:“您先消消气,想想怎么答复他。也许,是他手下人背着他干的。”
“背着他干也不行!”侯明生气地说道。
薛家良说:“还是想想怎么答复他,既做到有理有据、又不伤了和气,还能解决问题。”
“这个问题能解决吗?除非答应他不往下挖引桥了,由他性子盖大楼。”
薛家良说:“这个肯定不行,物法有规定,另外这个古桥的发现,已经引起省、国家物部门的重视。”
侯明说:“所以我就说吗,这个问题没有解。”
薛家良说:“他可以暂时越过一期工程,直接开二期,等这边挖掘完后,他再根据需要开工。”
“那天我在电话里是这样跟他说的,而且他也重新调整了规划和图纸,主体工程整体往旁边移了,据说马上就开工,这都说好的事了,怎么又闹出幺蛾子?”
薛家良说:“闹的目的就是逼咱们放弃引桥的挖掘。”
“我们主动放弃行,哪能被逼就犯,也太小看人了吧?”
“咱们不可能放弃,这个只要申报,就是一级国保物,而且不可移动,岳东只能修改规划方案。”
侯明在屋里来回踱着步,眉头紧皱在一起,半天才说:“估计留下主桥他还能接受,因为主桥基本不妨碍他的主体建筑,如果留下引桥,估计他就不能接受了。”
薛家良想说,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地上的事咱说不清,又不是人为造成的,但他怕侯明听了后有想法,就说:“您想想,他这个新区为什么要建在这里,还不是因为高铁在这个地方有个车站吗?高铁,是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那么在古代,道路、河流都是交通工具,高铁有个现代化的车站,古河流有个石桥,这是非常和谐的事,也许是上天在有意成全后人,上下衔接、周而复始,这正是时代的脚步,如果岳东明智,就是咱们想覆盖两侧的引桥,他都应该不同意,哪怕少盖一栋大楼,也要留下桥的全貌。试想,这个古桥如果将两边的引桥全部挖出,相当于一架彩虹横亘在他的这片建筑中,试想,全国各地开发的楼盘,有几个有这样的气势!再有,如果他根据这个古桥将周边景色、环境进行配套规划,那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桥是什么,那是横跨一切障碍的构造物,如同给老虎安上了翅膀、给困兽打开了笼子,那是柳暗花明的象征!如果换做别人,不烧香供着也差不多,这预示着他今后各项事业都能排除万难,试想,谁能有这样的福分得到这样一座桥?”
侯明听了他的话,琢磨了一下后“噗嗤”笑了,说道:“你让我跟他讲这个,就如同跟老虎商量剥下它的皮一样难,如果不是老子,他就是一个混蛋,别看表面彬彬有礼、温尔雅,那都是装的。”
“哼,如果没有他老子,估计他连混蛋做不成。”薛家良愤愤地说道。
侯明冲他一伸大拇指,说道:“家良,这话你说到家了,的确如此,如果没有老子,他真的连混蛋都做不成。”
侯明说到这里,这才意识到戴伟还坐在一侧,他看了看戴伟,说道:“今天咱们私下的谈话谁也不许往出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