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急忙插言:“太医艺术高明,许太医用药如神呢!”
闫少庸听言,老脸一红:“过誉!过誉!”
楚云轩道:“公主这脑疾,什么时候可愈?”
歪歪被这四个人围在中间,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好不热闹,当她不存在一样,还说什么——脑疾?对着楚云轩大吼道:“你脑子才有病呢!”
当着大臣的面,歪歪突然来这么一出,楚云轩始料未及,讪笑着拉她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给点儿面子好不好。”说话时,嘴唇不动,声音从牙缝细细的出来。
歪歪也学他样子:“好啊,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不是给过你一个随意出入王宫的腰牌了吗?”
“腰牌?”歪歪摸摸自己的周身,在腰间摸到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个牌子一样的东西,那牌子通体金黄色,泛着金光。歪歪喃喃自语道,“看来我们之前真的认识,他没有骗我。”
闫少庸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何时可愈并无定数,脑上的伤不比身上的伤,老臣不敢妄言。”
楚云轩凝重地点了点头:“还请太医竭尽全力,治好公主,本王定有重赏。”
“谢王上!”闫少庸口里答应着,目光不由扫向春兰,春兰朝他不置可否的笑笑。怎么歪歪会被称为公主,还深得楚云轩的喜爱,这是怎么一回事。仔细推理下来的话,王宫中他所不认识的公主,也就只有新入宫的卫国玉函公主了。难道,歪歪就是玉函公主不成?可是从没听师兄提起过呀。不过师兄常常在外云游,到卫国和卫国公主结缘倒不是没有可能。
“那就劳烦太医马上给公主配些治脑疾的药。”
“遵命!”
闫少庸走后,春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交给楚云轩:“这是太医给的养元丹,让公主一天服一粒,方才一激动,忘却了。”
楚云轩接过来,不禁赞道:“玉函有你这么个尽责的奴仆,真是幸事。”
“谢王上夸赞。”春兰欠了欠身。
说了这么久,竟没再听见歪歪的声音,楚云轩心下奇怪,垂下目光来,见歪歪正在咬那个腰牌。
楚云轩宠溺地看着她,大笑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金子做的吗?拂尘子说,咬一咬若是软的,就是金子。”
“拂尘子又是谁?”
歪歪刚想回答,春兰抢白道:“公主现在脑袋糊涂了,有可能把听来的故事当作自己的经历了。”
小宁子歪着脑袋,附和道:“许是的,看着就不太正常。”
刚说完,就觉脊背一寒,悻悻地扫了眼楚云轩,楚云轩正森冷地盯着他:“不可如此说公主!”
歪歪倒是毫不在意,把腰牌重新放回腰间,拍了拍,看了一圈众人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何事?”三个脑袋一齐凑过来。
“是不是该吃饭了。”歪歪呲牙笑。
三人俱倒。
*
鱼贯而入的宫女端着各色珍馐摆满了桌,歪歪迫不及待地坐上去,左看右看:“筷子呢!筷子呢!”
“公主稍候!”最后一位宫女把碗碟筷子摆好,撤了出去。
歪歪抓起筷子来,正欲大块朵颐,忽听门外道:“太后驾到!”
咦,怎么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歪歪不情愿地从美食中抬起头,来人撞进她目光的瞬间,心头莫名一阵抽痛。
顾灵书强将自己的震惊压下,用云淡风轻的口吻道:“你不去上朝,本宫还以为发生了何事?原来是玉函公主来窜门啊!”
楚云轩一拍脑袋:“糟糕!忘却了!”
“无妨,本宫已经替你把事情处理妥当。”一丝不悦闪过顾灵书的面容。
“辛苦母后了。”楚云轩行了一礼。
身旁的香云扯了扯顾灵书衣袖,顾灵书对歪歪道:“宫中突生变故,不知可曾惊扰了公主?”
歪歪指着自己鼻子:“你在和我说话?”
顾灵书目光收紧:“自然是在和公主说话。”
歪歪仔细审视着对方,脑子里有根弦砰砰作响:“我见过你,在什么地方呢?”歪歪将食指放在下唇,思索着。可是,只要一试图想事情,脑袋就疼的厉害。不觉另一只手扶住桌角,撑住身体。
楚云轩注意到了,一个箭步上去,搀住歪歪。歪歪看向他,目光开始变得模糊,心剧烈抽痛着。
楚云轩抬手摸了摸歪歪苍白的脸颊,心疼之感无以复加。奇妙的电流从少年掌心传出,让歪歪不禁震颤,随着这份震颤,心痛越来越烈。
她猛地推开楚云轩,喝道:“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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