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新学馆。
叶澜儿正在收拾自己的行礼,东西并不多,就是一些衣服而已。平日里的笔墨纸砚和随手画的图纸之类都送给新学馆的那帮学子了。
慕容恪舒服又惬意地躺在榻上,看着叶澜儿一样一样地整理。
“其实,衣服你也不必带,到了王府之后,我会让人请裁缝给你量身,全部做新的。”慕容恪说。
叶澜儿不说话,仍然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澜儿,如果你实在不想搬,我不勉强你。”慕容恪很通情达理地说。
“其实,我在这新学馆,住的挺舒服的。”他补充了一句。
叶澜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慕容恪甘之如饴,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说:“澜儿,我吩咐下人从天香楼订了一桌好菜,应该已经备好了。”
一听到“天香楼”三个字,叶澜儿几乎破功,口水跟着就泛滥了。
她把包袱系了一个死结:“走吧!”
慕容恪站起身来:“不跟你的学生,道个别?”
“有什么好道别的!我就一张嘴,还不够解释的!”
“也是。”
叶澜儿背着包袱向外走,路过慕容恪身边,没好气的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慕容恪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小腹,淡淡地笑着看着她。
叶澜儿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这个慕容恪,自从上次拉着她去拜“情圣”之后,就一头扎进了新学馆,赖着叶澜儿同吃同住。
其实同吃同住也还就罢了,他一有时间还非要跟着一起上课,上课过程中又偏偏顶着一张含情脉脉痴汉脸,目不转睛地只盯着叶澜儿。
久而久之,新学馆的人终于知道,这位突然走后门进入到新学馆的家伙竟然就是堂堂西南王。再后来,他们渐渐品出了西南王对叶先生的企图。若不是这帮学生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西南王是短袖的这个结论估计都要传遍大街小巷了。
叶澜儿实在是不想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出于无奈,她只好妥协,搬离新学馆,跟着慕容恪回西南王府。
对外只声称要游学一段时间。
叶澜儿背着包袱走了两条街,才悄悄地爬上慕容恪安排的马车。
为了掩人耳目,她也是很拼的。
慕容恪跟在她身后也进了车厢,刚一坐定,便伸手摘掉了叶澜儿的面具,一把搂住了她。
“你干什么呀!放手!”
“不放。”
“你讨厌!”叶澜儿拍打着他的后背。
“我喜欢你。”
叶澜儿一下子连跟他赌气的心气都没有了。
抱了好一会儿,慕容恪将她搂在怀中:“新学馆的那帮学生,每日肆无忌惮的出入你的卧房,有些过分。”
叶澜儿说:“我是他们的先生,他们遇到问题,向我请教,难不成要隔空喊话啊?再说了,他们不知道我是女人。”
“所以你晚上住在王府,白天去新学馆,是最合适的。”
“我还能去新学馆吗?”
“为什么不能?”
“我的名声都让你败坏成什么样了,哪里还有脸再给他们上课?”叶澜儿都要咆哮了。
“无妨。大夏国本来民风开放,西南更是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必放在心上就可以了?我对你真的是无语了。”
“澜儿,你亲亲我吧。”
“你又来了!”
“我在新学馆住了近月余,你竟一次都不肯亲我。”
“请问我为什么要亲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