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儿和慕容恪都没有料到这个坐着西南武林头把交椅的雾隐庄主竟然翻脸比翻书还要快。阴晴不定到无法捉摸。
他根本就不想给慕容恪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催发内力驱动着整个大厅里的绸布。那些绸布立刻被注入了力量一般,先是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勾勾地向下垂着,紧接着便像是千万只白惨惨的鬼手一般像慕容恪和叶澜儿袭去。
空无一物的厅堂里,寒意,湿气,鬼手……
此情此景,叶澜儿忍不住要说脏话了。
太特么瘆人了。
她扭头看了慕容恪一眼,悄悄问道:
“王爷,怎么办?跑?”
慕容恪挥起一掌,将迎面而来的绸布扫到一边。他用行动向叶澜儿下达了指令:不跑。留下。打!
叶澜儿也动起手来,同样是隔空用内力击退绸布。几招下来,那些白绸布完全没有退下的意思,好在叶澜儿已经与慕容恪背靠背站在一起,不至于腹背受敌。
在他们面前的,仍然是如同潮水般,蝇蚁虫蛇般,不断向他们靠近的白色绸幔。
二人互为防御,不断用掌力击退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绸布。
叶澜儿想如果有一把兵器,将这些绸布齐齐斩断的话,就不用废这些功夫了。但是起初为了免除嫌疑,慕容恪将自己的长剑放在住宿处。此刻只能够徒手出招了。想来这个可恶的薛岩让跟班确保他们没有带利器,是早有预谋的设计。
叶澜儿左支右绌,恨恨地咬牙。
她觉得那个薛岩功夫虽然不错,但是单打独斗地话未必是慕容恪的对手。但是此刻他躲在暗处,而自己和慕容恪被困在明处,再加上这伺候阴惨惨白兮兮的,满眼都是挥不开的绸幔,实在不好发挥真正的实力。
一条白绸布袭向叶澜儿的门面,她一分神的功夫,被缠住了手臂。挣扎不脱,索性用全力向身边拽起来。在她奋力一搏之下,那绸布竟被她扯断了。
叶澜儿心中一喜:“王爷,将这些白布条都扯断了事!”
一边喊着,叶澜儿飞身出去,一下抓了三四根,用力撕扯着。
慕容恪大喝一声:“澜儿!小心!”
但是为时已晚。
被叶澜儿抓在手心的那些绸布,仿佛被增强了力量的鬼畜,顺着叶澜儿的手心爬出来一般,反过来将叶澜儿死死的捆住。
慕容恪急忙去救,无可避免地接触到了那些涂抹着十香軟筋散药粉的绸布。
在接触的一刹那,他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这些药粉,心中暗叫不好,迅速将叶澜儿解救出来,拉住她就要向厅外走。
叶澜儿这才知道自己在接触绸布的时候已经中了毒,可是无奈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依偎在慕容恪的臂膀内。
慕容恪提起一股气,半抱着叶澜儿,向门外飞奔。
薛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哈哈哈哈!现在想走?晚了!”
阴森的绸布突然聚集到了一起,整个如同千丝万缕的触手,蜷缩,迸发,同时一股白色的粉末喷向了叶澜儿和慕容恪二人。
慕容恪挥起一掌,将那些粉末打散,但是他已经再也不能使出更多的内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绸布将自己和叶澜儿裹得如同粽子一般。
薛岩哼笑了一声:“不愧是虎威将军,中了我的十香軟筋散竟然还能够使出内力。
不过呢,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我薛岩不喜欢的,就一样。扔出去!”
来了四个带着面具的随从,两人一组,抬了慕容恪和叶澜儿,向外走去。
虽然没有了内力,但是慕容恪和叶澜儿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也不顾被人想抬棺材板一样抬着的姿势,叶澜儿忍不住开口问:“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