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状一把将女人挡在了身后,从兜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拍!”的扔在桌上,气乎乎道:“柳回春,俺俩大老远慕名而来找你,你却说是徒有虚名,莫非是怕俺们出不起钱?”
老者片刻停住了脚步,一双眼神炯炯有神,望了一眼女人,叹了一口气后,缓和了语调:“活人可医,死人难治,你家女人有魂无魄,叫我如何救得?”
男人听了老者之言,迅速地看了女人一眼,顿时吃惊地追问老者道:“你的意思是说,她,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女人上下看了看老者:“老神医,你知道俺们是谁吗,再敢胡说八道,当心俺们砸烂你的破招牌。”
男人反手勾住了女人的头发,露出一脸的凶光:“老头儿,俺俩的名头可大了去了,说出来会吓死你,听好了,俺们是雌雄三魅。”
女人扯回男人的头发,咯咯一乐:“墩子哥,俺们已经改了名字,叫长白双鹰,你别再记错了。”
老郎中轻蔑地望着眼前的二人,突然爆发一阵哈哈大笑,用手指着雌雄三魅道:“你们两个加起来,才够一个活人,还配称什么长白双鹰?”
老郎中笑得畅快淋漓,忽然语音一转,厉声道:“我看哪……你们不过是两只被扒了皮的斗鸡,而且是快要断气的斗鸡……”
雌雄三魅顿时脸色气得通红,两人迅速互相对击一掌过,一起回过头来对老郎中吼道:“神医……你可真够倔的,今天是看病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雌雄三魅扎在一起的头发,忽然间分散了开来,在片刻之中,二人一前一后地夹住了老郎中的退路。
药铺里的伙计当时吓得“哎哟”了一声,掉头朝后屋就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快来人哪,有人来砸铺子了。”
那个伙计还未跑进后屋,被雌魅用反脚一勾,踹飞在屋角,待爬起来想跑,雌魅又跟着一掌袭来。
突然间,雌魅的手掌一抖,被飞来的一枚银针刺中,顿时卸去了掌风,惊魂失魄的伙计侥幸躲过了这要命的一掌。
原来,是老郎中手里掷出的银针,硬生生地刺入了雌魅的手腕。
雄魅一见雌魅失手,知道老郎中手里的银针厉害,忙一摆齐腰的长发,那长发竟然在散开的一瞬间,脱离了雄魅的脑袋,露出了一个流着脓苍的光头,顿时缠住了老郎中的双手。
老郎中做梦也没有想到,雄魅戴的假发,变成了一件这么厉害的武器,只得双脚向后一跳,退出了一丈开外。
雌魅在一旁高声叫道:“墩子哥,这老头儿既然要找死,俺们就成全他了。”
雄魅摸着脑袋怪笑了一声道:“别急,怡儿妹,这老东西是哪只胳膊打伤你的,俺就废了他的哪只胳膊,如果他再不给俺们看病,那俺就再宰了他。”
雄魅说罢,脚下一摆,举手要来取老郎中的胳膊,眼看着老郎中的胳膊危在旦夕,只听门外响起了一阵“呛……啷啷……”清脆的锡环声,那环声直入雄魅的骨髓,震的他两耳嗡嗡直叫,顿时傻傻地楞在了一旁。
随着铃声的骤然响起,门外走进来了一个手持锡杖的光头和尚,雌魅嘬着嘴摆弄着受伤的手腕,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来人。
来者正是心明和尚,他直接走到了老郎中的身边,使手中锡杖一挑,只见锡杖上的锡环纷纷如同被手指拨动了一般,立刻挑开了缠住老郎中的假发,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雌雄三魅低低一声喝道:“怎么……还不快滚!”
雌魅一见进来的和尚气势凌人,从刚才震动的锡环声响来看,可以感觉到此人的内力是深不可测,再加上还有一个厉害的老郎中,这场仗不用打了,已经是胜负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