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1 / 2)

次日晌午玄关阁

虽然等待的众人已是焦急万分,但是谁也不曾开口催促,这长公主嫡女他们自然是怠慢不得,何况他们出发前太子还再三嘱咐,一切以她为主,并交代如果她执意不跟着他们回天罗,他们也不必强行将她带回。

这显然与皇帝必须带回的旨意有些相悖,作为臣子他们自然也是进退两难,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好在他们来了数日南宫景便答应回去。所以不论南宫景此时如何晾着他们,他们也只能默默受着,她已经答应跟着回去,他们这苦差事也算交差了。

南宫景慢悠悠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告别蕊儿等人,本以为只是他们数人一起,可是当她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共十多辆马车一字排开停在玄关阁门口。

南宫景不解的看着使臣,见他解释道:“后面那些是给郡主准备衣食住行的东西。”

南宫景倒没想到这天罗皇帝如此心细,点头算是答谢了,在他的引导之下上了马车。诺大的马车里除了南宫景还有一个服侍的丫鬟,南宫景无聊,侧躺在他们准备的软榻上,阖着眼睛小寐。

“郡主可是觉得冷了?”南宫景坐起的时候旁边的丫鬟问道。

南宫景摇头,将厚厚的窗帘撩起一角爬在窗框上,道路两旁,杨树叶子黄了,挂在树梢,好像一朵朵黄色的小花;飘落在空中,像一只只黄色的蝴蝶;落在树旁的小溪里,仿佛是金色的小船。

天空中团团白云像弹好的羊毛,慢慢地漂浮着;一望无垠的土地在收割之后,转眼间褪去了颜色,苍黄的裸露着;路边的小草也不似夏天那般翠绿,而是黄了,耷拉着头;丛间的野花多数都已凋谢了,只有菊花还在争相开放,它们五彩缤纷,有紫红的淡黄的雪白的青绿的随着秋风频频点头。

相对于春的繁丽,夏的浮华,冬的死寂,秋是理智的,沉默的,让人可以静下心来品味生活的。

飒爽的秋风翩然而至,南宫景感觉到一丝丝凉意。她最怕这种深秋微凉的天气 ,因为很多美好和逝去都发生在这时候,尤其是看到这带着几分苍凉与凄楚的景致,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南宫景放下窗帘坐了回去。

“郡主可是难受了,很快就到驿站了,到时候便可以停下来休息。”那丫鬟看着南宫景说道。

“不碍事的,我们还要多久?”南宫景问道。

“我们已经行驶了3个多时辰,还有三个时辰便可到天罗的都城。”那丫鬟疑惑的看着南宫景答道。

南宫景自然知道她的疑虑,也不作解释,拿起桌上的茶点吃了起来,抬头说道:“你也吃一些吧。”

丫鬟帮南宫景换了热的茶水说道:“奴婢不饿,郡主多吃一些。还有一个时辰便进入天罗国界了,前些日子已经下雪了,您用些茶水也可暖和一些。”

南宫景倒是差异,这从天极峰出来不过一百多公里,原以为天罗在北侧偏冷,没想到气候差异如此之大,放在现代也是不能解释的。

南宫景有一搭无一搭的问着,打发着这无聊的时光。

“你是南宫辰的侍女?”南宫景诧异的问道。

“郡主真的不记得清烟了,清烟自小照顾太子长大的,郡主小时候在宫中也是总能见着清烟的。以前您与太子殿下在书房玩耍还是清烟在门口帮您守着的。”那丫鬟说完一脸希冀的看着南宫景。

南宫景摇摇头说道:“我小时候生病好多事已经不记得了!”

清烟往南宫景身边挪了挪说道:“郡主这些年在外面肯定收了不少苦吧,那年您走后,太子散出去找您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好歹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将您寻了回来。”

南宫景问道:“我自己走的吗?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丫鬟缓缓答道:“那年皇帝提议为太子与夏小姐赐婚后,太子与皇帝吵了一架,您劝说无果便要独自出宫去请香,您这一走就是九年,这些年太子一直觉得有愧于您,他也为此拒绝了迎娶夏小姐,这下您回来劝劝他才好,他自小也是最听您的话的。”

南宫景认真听着,想来这南宫郡主与南宫辰自小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莫非那时互生了情愫,皇帝肯定是怕朝令夕改所以早早便给南宫辰指了婚。不过这南宫郡主脑袋瓜里怎么想的南宫景也实在不知,可是就南宫辰的表现来说,她应该也是有心的,否则事情也不可能发展成这样。

虽然南宫景有些替她惋惜,不过她还是比较希望南宫辰与夏青青一起,不论相貌还是才气,夏青青都是配得上南宫辰的。

一行人在驿站停了下来,诺大的客栈除了掌柜及几个小厮一个客人都没有,南宫景有些疑惑四下打量着,带头的使臣小声解释道:“郡主,这处已是天罗与西夏交接处,所以两国都没有设官驿,这驿站已经在此多年,郡主无需担心,估计是近日天罗大雪,不便行走所以无人。”

南宫景坐下要了几个可口的饭菜及酒水,招呼清烟坐下肆无忌惮地聊了起来:“清烟,您说我回国是郡主身份还是承长公主的身份呢?”

清烟被南宫景这突然提高的嗓音吓了一跳,牵起南宫景的衣摆摇头道:“郡主,这话可说不得。还有咱们现在还没到天罗,虽然现在还算太平,可是您身份特殊,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南宫景发现一行人都看着她,也不见扭捏倒是款款落落的端起酒杯说道:“谢谢各位一路照顾,马上就到我天罗了,天寒地冻大家可以少饮几杯也好取取暖。”

多数人对这个落入民间的郡主无感甚至有些反感,首先她没有南宫家族倾世容颜不免让人失落,其次这言行举止根本难上大雅之堂,不过顾及她的身份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眼见她一杯酒下肚,其他人只能附和着一饮而尽。

南宫景丝毫不着急慢悠悠的喝着酒,而且还要了一蝶花生米,她那速度,就连对她一直有好感的清烟看着都有些温怒。

“郡主,要是您用完了饭菜,我们可以去车内继续饮酒,天黑前我们进不了宫就得在外面过夜的。”清烟有些忧心的说道。

南宫景也不抬头,纤纤玉手专注地剥着那粉嫩的花生皮“三、二、一”南宫景小声嘀咕着。

这清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昏睡过去,周围断断续续的趴下的人将桌上的碗碟撞的哐哐当当,南宫景笑了笑也随众人睡了过去。

等周遭陷入一片寂静,那几个小厮穿越在人群中,估计是将众人都检查完了,说道:“老大,她好歹是天罗的郡主,而且还是玄关阁阁主的妹妹,如果我们将她绑走了真的没事吗?”

那掌柜一脚将那小厮踹的老远说道:“你再蛊惑人心小心老子宰了你,她如果真的这么重要,你觉得我们能得手吗?”

旁边的几人见状嬉笑了起来,那小厮有些恼火的爬了起来,问道:“那其它人怎么处理,明天客栈的人就该回来了。”

掌柜的答道:“其他人又不值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我值多少钱?”南宫景坐起拿起酒坛便倒酒便问道。

“南宫小姐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掌柜的倒不似旁人那般惊讶,看着南宫景笑着说道。

南宫景看向他,又倒了杯酒说道:“本事倒没有,只是这长途漫漫,哥哥怕我着了道早早的让我吃了颗百化丹。既然我为鱼肉你为刀俎,可否陪我这个摇钱树喝上几杯。”

那掌柜的倒是没推辞坐下道:“小姐好胆识,您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南宫景这才抬头细细打量着他,只见他一张带着坏坏的笑脸,五官如雕刻般分明,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不似常人束于脑袋顶而是松散的用一根破布扎在脑后。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身着深蓝色的长袍,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露出的小麦色肌肤,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衣服虽有些破旧,但穿在他身上依然有种王子般的矜贵,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银质耳环,与他放荡不羁的性格却是异常和谐。

南宫景抬起酒杯说道:“你是何人我不知,不过我倒是好奇,是谁要公子来掳我的?”

后面的两个小厮靠近说道:“老大莫要着了她的道,我们还是尽快将她交出去才好。”

那掌柜的回眸一笑,不过脸色却不好,冷声道:“我们只负责把她药倒,至于什么时候送走自然我说了算。”

“可是…”那小厮还想说什么,不过似乎迫于掌柜的压力不甘心的止住了嘴。

他依旧笑呵呵的看着南宫景,酒杯也不曾抬起,南宫景笑着道:“既然你们下了这么重的,自然都吃了解药,这酒水喝了与你也是无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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