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恼,一笑置之。
随即,命内阁大人:“劳烦内阁大人出去通报一声,皇上病疾,已立下圣旨,待会上朝之时,便会命人宣读旨意。”
内阁大人:“是。”
于是,便出去了。
祁祯帝动了大怒,心火上头,加上本就服用了萧妃在银耳羹中下的药,此刻似是命不久矣,艰难出声,“朕如今已经应了你,希望你说到做到,不得伤及无辜。”
景亦:“儿臣遵旨。”
可是,他嘴角上那道几不可见的笑,却出卖了他。
像他这样的人一,自然不会允许身边放着一颗炸弹,一旦自己登上皇位,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景容。
他静静在屋子里等着,可外头始终没传来内阁大人声音。
嗯?
怎么没声音?
雨声也不大啊!
景亦透着镂空的雕花窗户往外一看,外头的火光似乎更亮了些。
他眉头一皱,命人出去查看。
可出去的人仿佛又消失了,一直没有进来禀报情况。
怎么回事?
他突然有些不安,神色猛然一紧,赶忙出去。
步子刚出阜阳殿大门,外头火红的光线刺得他眼睛难以睁开,立即别过眼,适应了一会,定眼一看。
才发现
原本跟随自己进宫的那些朝臣和侍卫都已不在此处,面前站着的,是另外一伙人。
领头的,是琅泊!
呃!
景亦诧异,就在那一瞬之间,手心忽然冷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不可置信,“为何会这样?”
置身毛毛细雨中的琅泊则手握长剑,挑着眉粗广一笑,“亦王,想不到吧?你看看这周围,如今,你已是困兽之斗。”
周围,全都是要索自己命的人。
他眯着阴鸷的眼睛,狠声:“你们闯入宫来,无疑是送死。”
“难道亦王还没有意识到,你布置在皇宫内的人手早就伏降了吗?”
“不可能!”
呵呵。
倏地,萧统领带着一行兵马匆匆前来,立在琅泊身边,说,“南北宫门已打开,最后一支兵马已经进宫,所有逆贼也都投降。”
“多谢萧统领。”
“保护皇上和皇宫安危本就是我的职责。”威风凛凛。
景亦一怔,又万分气怒,双拳紧握,“萧统领?你敢出卖本王!”
大声叱喝。
萧统领自带一股刚硬的气息,往前一步,冷着脸,说,“亦王,现大局已定,你命我在皇宫内部署的兵马已全部撤下,现在皇宫之内,已是容王的人,你现在虎穴,还是回头吧。”
“回头?”他冷笑,咬牙,“如今京城内外本王早已部署周全,城门昨晚已关,谁也进不来,若卯时三刻一到,纪司尹还未得到本王的退兵令,他便会带着兵马杀进皇宫,你们所有人,都将成为皇宫之内的森森白骨。”
他还没输!
然而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卯时三刻,将是你兵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