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却彻底软到了地,他还说个毛线啊,反驳个毛线啊!
一张嘴,怕是说不了石头开花了。
总之是三个字——完蛋了!
祁祯帝一边看着伏跪在地的景亦,一边看着软坐在地的景华,心里燃起来的火也已经渐渐压了下去。
视线也一路向下,看着自己手握着的剑。
苦笑一声。
对景华说。
“朕随先皇南征北讨,平蛮夷,定康山,边疆诸国皆数称臣,这把剑,乃是朕三十多年前从骊王手所得,此剑名叫执弛剑,朕将其送给你,是要你谨记骊国灭国的根本,用这把剑,继续去打天下,而不是来杀朕的。”
景华痴愣!
“这些年来,朕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让你跟着朕处理国事,当年,江南水灾,渭北旱灾,朕将此事交托给你,希望你想到办法治理,可是你,却只顾玩乐,终日安逸,朕即便对你失望透顶,却依旧念在你秉性纯良,而坚拥你为太子,哪怕是你庸不如人,可如今,你却担心朕会改立太子而围宫阜阳殿,所作所为,让朕心如刀割,还如何将你视为我大临江山未来的储君?你根本不配!”
一番肺腑刚说完。
祁祯帝脸色苍白,按着自己的胸口一阵咳嗽。
而后一刻!
哐砰——
祁祯帝手腕一紧,往前一甩,手掌一松,将剑丢在了地。
烛光映照在剑锋,折射出来的银光,正好闪现在景华那张死灰般的侧脸。
他双手收在衣袖,支撑在地,耳边,是嗡嗡的响声。
却十分清晰的听到祁祯帝下令传下的话。
“今,太子无行亏德、庸才好逸,谋反弑君不知悔改,立即革去太子封号,关押东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东宫半步。”
革去太子封号?
像一道闪电似的,狠狠的劈在了太子的头。
他谋划这么一场戏,是为了登基为皇,可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欢喜。
他错了!
大错特错!
这世,他最不该反的人,是自己的老子啊!
也在下旨完后,祁祯帝身子终究支撑不住的往后倒去,张全率先扶住了他,景亦也前,侍卫也前。
一窝蜂的将祁祯帝围住了。
而在景华的视线,那群人影则越来越模糊,动作越来越慢……
他眼珠子失去了聚焦点,头脑晕眩的转了好几圈,身体也往后倒了去。
头顶,是金碧辉煌的壁画,却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似的,将他的思绪和心神全部都搅了进去。
直到——
身子被几个侍卫从地拖起,拉出了阜阳殿。
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东宫内殿!
景华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拖到东宫的。
然后,直接被甩到了地。
那几个侍卫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旁的行为,出了内殿,准备将门关。
而景华像是被风吹得有些清醒过来了,从地起来,朝门口跑去。
却被侍卫及时拦住。
“让开,你本太子要见潘先生,你们去找他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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