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头隔着面具上的小洞望着眼前正朝着他走来的男子。
那男子虽然一身布衣带着斗笠活脱脱一副农夫的打扮,但是周身气宇却并未常人能所有。
一缕黑发垂在眼前,男子抬起头,挪开斗笠在天光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
而这样一副容貌,正是与那前几日在宫乱中逃跑而去的罪太子萧齐钰长得一模一样。
此人,正是还逗留在京城内的萧齐钰。
只见萧齐钰来到面具人的跟前,对着他道。
“你刚才明明有机会能杀他,为何却要手下留情?”
面具下的脸上滑过一丝讥讽的笑,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方才的手下留情。
“我做事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了!他若是死了,你要谁来给你做那引开注意力之事。”如是说着,面具人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嘴角又忍不住微微上扬。
“你放心,今夜的萧辰云,恐怕是没有心思去管你了。你想救谁还是杀谁,那都是你的事!”
“那就好!”
萧齐钰唇边弯起一抹冷笑,朝着那面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届时若是成事,薛先生,本宫定有重酬!”
然面对当朝太子的低声下气,那位为称作薛先生的面具人却只微微摇头。
“重酬倒不必了,只希望太子殿下以后莫要忘了这份恩情就好!”
“那是自然……”
……
凤溪国皇宫,勤政殿。
终是处理完了手头那整整一沓的要紧事务,萧辰云伸手揉了揉酸疼的眉间,终于从书案间抬起头来了。
正想问问狄青关于今日中午官七画去天牢的事情,谁知道他都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突然望见喜公公急匆匆地从殿外走进来。
“陛下,凤仪殿那里传来消息,说今日午时娘娘从天牢回来不知怎么地突然就病了!陛下,您看,您是否要过去瞧一瞧?”
这若是以前那位皇帝,这种嫔妃生病的小事情基本上是绝不会这么随便地便递到御下跟前来的。
但是在这位新帝跟前待了几天,喜公公也是知道凤仪殿那位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的。所以方才有凤仪殿的宫女前来报信,他便赶忙过来向陛下禀告了。
“什么?病了?”
这才半日未见,官七画竟然就病了!
萧辰云来不及去探究她这病到底是从何而来,猛地便从书桌前起身。
应都未应那喜公公一声,他便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看模样,确实是十分的心急。
“狄青大人!”
见陛下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喜公公只能将目光落在旁边狄青的身上。
然狄青脸上亦是一脸急色,他只来的及朝喜公公到了句,“多谢公公来报信!”
说完,他也赶紧便跟去了自己的主子身后。
一主一仆神色匆匆地行在路上,然而就在他们才刚刚行到凤仪殿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宫墙之上却忽而落下一个血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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