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来临,刚刚成为后金国新汗的莽古尔泰看着初升的朝阳,脸上没一点开心兴奋的情绪。
昨天废了黄台吉后,他就打算和大明一方联络,尝试去议和,想带着剩余还算完整的五旗将士、以及残废的三旗将士离开大明境内,但是被他派遣出营的后金兵,只要出去就会被游动在大营附近的万历朝黑甲重骑兵射杀,屠杀。
那边就没有和你交流的意思啊。
这还怎么玩?
以前不坐在大汗位置上,不知道压力,现在真的上了,还是在这种坑爹的关键时刻,莽古尔泰都抓瞎了,派小股斥候出营被单个、几个黑甲重骑杀。
若是人多了,那些家伙就会吹响号角,很快吸引的三百多重骑兵大部队前来掀起屠杀,就如昨天正红旗尝试离去那样。
这怎么办?
堂堂后金八旗,不会就这样困死在这一带吧?
就在莽古尔泰站在汗帐门口有些发呆时,他突然就听到了一点零星、隐约到几乎不可听闻的低鸣声。
这声音先是单一的,之后越来越密集。
很快,大营最南方的镶蓝旗部方位,就响起了一片喧哗声,声响还越来越大。
莽古尔泰带着一群亲卫赶向镶蓝旗营盘,才进去就见到阿敏带着一群亲卫满脸慌乱的正要北上。
“出了什么事?”
莽古尔泰惊怒的开口喝问,阿敏则是欲哭无泪,“大汗,那群明人又使用妖法了,营外只有不足十人的明人,但隔着四五百步距离,正在挨个屠杀我镶蓝旗勇士啊。”
莽古尔泰瞬间就想到了昨天那个何忠,隔着几百步射爆范程脑袋的景象,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后金大营四百多米外,朱由检、曹化淳、方正化、王承恩、孙传庭、卢象升、阎应元外加一个齐宣,这总数才八人而已,当然,表面是他们八个,其实还有一个隐身的童健呢。
八个人就站在平地上,隔着四百多米,人手一杆毛瑟98k卡宾枪,还是配备了四倍镜的,枪托抗在肩膀上,十八岁的朱由检就像是一个老练的手,一扣扳机,一拉旋转后拉式枪机,彭,在拉,自动跳弹壳。
他和其他七位,生生把步枪快打出了机枪冲锋枪的架势了。
四百多米外,不管是站在木质栅栏后的后金兵,还是举着盾牌防御的后金兵,只要挨上一子弹,马上不是翘辫子就是重伤。
在昨天血战里的镶蓝旗,几乎毫发无伤,可一大早就迎来了98k的连绵打击,也怪不得阿敏这个旗主都急急想要北上求助了。
更关键的是,这隔着几百步,只有朱由检他们打镶蓝旗的份,他们全都无力反击。
一口气打出去上百发子弹,朱由检都不知道自己杀死了几个后金兵,他才兴奋的从腰间抓出一个水囊,狠狠灌了一大口,“大伴,几位卿家,朕也算是武宗之后,第一个上前线杀敌的皇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