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先说许家七少爷很快就有好戏看了,这话之后,才有某青年行凶之事,就算这样,李元书也从没想过,那个凶手会和苏恒有关系,毕竟,他们身居二楼坐在高处,视野开阔的很。
只要看得认真一些,提前发现了某青年亮出匕首,或者其他征兆,从此推断一下不是难事。
伴随李元书的话,鲁国兴也反应过来,白着脸道,“就算许家老七是个混账玩意,但就这样被当街行凶,真是目无王法,该杀!”
这不是鲁国兴同情许家七少爷,身为士绅豪门的一员,看见许家七少爷就这样死了,对他有种兔死狐悲的触动,鲁国兴本身不是纨绔,也没怎么依仗家世背景去为恶。
可他有个感情不错的弟弟,也有点混账。对比混账程度,远不如许家七少,但做过的各种事也不乏欺压良善,无非是程度轻了不少。
他都生怕哪天走在路上,自家那个弟弟也被这样来一下,甚至,因为他弟弟的为恶,被谁迁怒到他身上呢?
鲁国兴脸色惨白中,李元书倒是乐了,“这话我倒是不好评价,只能说,许家老七才一个十七岁的家伙,从他宅子里抬出去的,被折磨死的少女或成年女性就有好几个,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真的把人逼迫到了极点,就算今天不出这样的事,也是迟早会来的。”
简单两句话,苏恒看看对面的两个青年,笑的很含蓄,这两位虽然说是挚友,还是有区别的。
鲁国兴是兔死狐悲,有种后怕心悸感,李元书笑的有些幸灾乐祸,甚至有种薛城除了一恶的轻松感。
甚至,李元书已经猜到了真相。真相就是,那个行凶者,原本是水手之一,经常跑海的存在,在他某一次跑海后,家里的娇妻被许家七少爷发现了然后等他回来,媳妇已经死了。
这才隐忍一段时间,在薛城深居简出一直等机会。
等到许府渐渐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才一击致命。
那位凶手连后路都已经想好了,干了这一票就反出鲁国,当海盗去。
鲁国这样的群岛国度,地处商业要道,虽然大海盗基本都是士绅勋贵养的打手团,但小伙海盗也存在不少,很多都是在陆地上活不下去的人抱团劫掠四方的。
当然,那些小伙海盗,有的是被逼无奈,就像是楼下刺杀的青年,也有一部分是真正穷凶极恶的,本就是恶棍暴徒,犯了罪就逃出海。
明白这一切苏恒也点头道,“像他那样的纨绔,会有这样的下场的确不奇怪,只是可惜了一个大好青年,不得不逼上梁山了。”
鲁国兴、李元书一脸懵逼。
他们的先祖都是五代十国从地球流浪出来的,逼上梁山这个词,还有些听不懂。
懵了一息,鲁国兴还是讪讪笑道,“阁下所言极是。”
他对当街行凶一事,充满恶感的,架不住苏恒贵气十足,让他本能就像仰望,本能就觉得自身很渺小那么,只要苏恒开口定了调子,自己当然要改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