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未央咬牙切齿的道:“这事你们做的够狠!既然如此,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情,至于那些不识时务的家伙,我给你们挡了。”
曾巩笑眯眯的道:“你以为呢?莫非你还想让我们辛辛苦苦的去做这些劳心劳力的事情?”
范纯仁也笑道:“师弟是个做大事的,这就是大事,自然是师弟去解决问题,至于我们,都是教书匠,就教书好了。”
未央恨得牙痒痒,怒道:“多好的事情,悄悄摸摸的做不好吗?非要弄的天下皆知,搞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范纯礼摇头道:“师弟,时不待我,我们虽然还年轻,但是父亲他们,都已经老了,他们有生之年,想要看看天下人都读书识字的盛况,身为人子,身为人徒,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我们去做的。
有事弟子服其劳!此乃圣人大道。”
未央无奈道:“师兄,您说说,孔圣人道统仍在,只是山东孔家没了,但是孔庙四时祭祀,从来不缺。
咱们书院虽然厉害,但是毕竟没有能立地成圣的人物,强行推广,只怕让天下人嫉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曾巩无所谓的道:“要想做事,从来都不要怕麻烦,当初你兴建蓬莱,怕过吗?你创建书院。怕过吗?你孤军深入辽国腹地,立下不世之功,生擒辽主,怕过吗?
所以说啊!不要怕,咱们做事,首先站在一个理字上。
大宋亿万黎民,若是有机会,谁又不想读书?你担心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世家大族才多少人,天下百姓又有多少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了。”
未央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道:“子固兄,好像你家就挺大的,我们家也勉强算是书香门第,书院的那些老头子,哪个不是世家大族出来的?”
曾巩大怒,“此一时彼一时!不能一概而论,要就事论事。
咱们书院辛辛苦苦这些年,培养出来的人才,大多进入了作坊与军中,又有几个进入朝堂之中的?
诸位前辈如此费心费力的,还不是怕重蹈覆辙?当初范相公变法的事情你忘了?
只有后继有人,才能把事情继续做下去,才能继续我大宋的辉煌,让华夏不再受蛮夷欺凌。”
话是好话,也是大话,更是空话。
未央来自后世,都不敢保证自己百年之后,大宋会向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所谓的继续辉煌,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景,没有人能看到未来,也没有人能控制未来。
那样的未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未央愿意为了更美好的未来,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所在的未来,做出一些事情,让这个世界更加的美好,更加的安全。
所以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做吧!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你我不做,也会有别的人去做,晚做不如早做,拿我们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