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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人影占据了前前后后的长街,两旁商府、白府、龙府的府门大开,里面也是黑压压的人影。
长安各府都没有私军,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但是他们有着府卫,那些府卫的战斗力放在羽林军等精锐的眼里简直是弱爆了,可是却能够欺凌北唐绝大多数的人。
总算也是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战斗力,尤其是那么四五个府邸把所有武力倾泻而出。
雨水落在商一室已经出现了皱纹的脸上,然后绽开了一片笑容。
商一室的形象很入眼,可以秒杀大片大片妇人的芳心,他的女儿是北唐十大美人之一,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站在那里,看着那一名孤独地坐在马上的年轻人,缓缓说道:“管阔,别来无恙。”
管阔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落了落,随后来到了商府府门内。
商垂柳一身长裙,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像是风拂弱柳,轻云出岫。
她的确很美,很娇柔的一种美,很让人怜惜。
她淡漠地看着这里,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死人,那样的居高临下。
管阔笑了笑,道:“商小姐,别来无恙。”
商一室受到了无视,管阔反而对着他的女儿开口,不过他像是并不怎么在乎。
商垂柳充满了戾气但是很悦耳动听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
“管阔,你带着逆贼之子,想要逃到哪里去?”
管阔还没有说话,怀里的李千容却说话了:
“商姐姐,你为什么说父亲是逆贼?千容要生气了!”
他瞪大了双眼,像是很不可思议于商垂柳的那个论调,脸上写满了诧异以及不满、不服气。
在今晚发生了这一切之后,他还用那种天真的语气说话,可以抨击无数心怀叵测的人的心灵,但是对于那些完全不知道脸面和良知为何物的畜生们来说,李千容的言语真是可笑可怜。
商一室漠然地看着李千容。
商垂柳却是笑了笑,那种笑很渗人,让李千容往管阔的怀里缩了缩,有些恐惧。
她的声音轻轻的,却像是咬牙切齿:“可怜的孩子,还可能还不知道你的父亲做了什么吧?姐姐告诉你,你的父亲,晋王李显岳,今夜谋反,然后被诛杀在了皇宫里面,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这个逆贼之子,你身后的这个人,他自身难保,根本就护不了你。”
“千容,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是一个疯狂的毒妇,脑子里面全部都是恶毒的想法,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管阔冷冷地盯着商垂柳,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贱人会对着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出这些话,但是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只能够用自己的语气和神态来让李千容获得力量。
“父王不是这样的人!”李千容像是一头受到侵犯的小兽一般愤怒地大叫起来,他转头看了看管阔,似乎有些焦急:“师父,你告诉他们,父王不是这样的人,是他们听错了!”
“师父?”商垂柳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笑得花枝乱颤:“管府的傻子都可以做师父了,这真是好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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