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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人回头捂住嘴。
其实宁宁脸红的比慧云的还要厉害，他又何尝得知呢。
这都不重要啦。
易如常回头，看着宁宁的鸡屁股脸就想笑，谁家的滤镜都不能美化她。
老方丈摇摇头，口念佛号，微微低眉，似乎看不出有多生气。只是迈步走上前去，亲手将小僧从石头里扶起来。
哟。
易如常一锤手心，这才想起来，好歹宁宁未成年，他管孩子一向狂野，可他人都并非如此。
哎，这僧不知要怎么责怪宁宁了。怕不是要把她当半个寺庙里的人处置，到时候，两边若真的打起来，他是帮理还是帮亲啊？头疼哟。
一边想着，易如常也走上前，他的手在孩子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孩子的眼睛立刻完全睁开。
刚才眼睛里的昏昏沉沉竟然一扫而光，满脸的酡红色也开始迅速消退。
见小僧眼神瞬间清明，店主人又刚好收回了手，方丈心知，这就是他的功劳。
微微向他点头，算是谢过。
店主人自然不当什么，只是他此刻瞥了方丈一眼，越发觉得老人家的脸色不好看。
易如常微微皱眉，心道奇怪。
却没说什么。
思虑间，老方丈看向了慧云。似笑非笑地问他道：“你们喝了多少？”
“啊！”
小僧倒吸凉气，甩甩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下的情况，再次羞得满脸都是红。
他忙站起来整理自己僧袍惊慌地低下头，嗫嚅了一声：“一瓶，不到……”
慧云声音几乎低得像蚊子叫。小小声的补充算是他难得的挣扎。
说着，慧云提起手里的那个酒瓶。
还以为他抓着一把土呢，原来这小瓶子就是酒瓶啊。
那是个圆肚子的棕色瓷酒瓶，古色古香，大约用了挺久的，在瓶口处略有磨损。
如果是这样的一瓶，根本不算多啊。
不止吧小光头。
店主人敲敲孩子的小脑袋，做出凶巴巴的样子追问道：“她是不是还喝了别的？”
孩子着急起来，眼睛左右瞟，最终还是不敢说假话，低头道：“小僧找到师叔祖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喝了。”
“但我们一共就这么喝了这么多。”
他再次举高瓶子补充道。
但是看见方丈的和蔼表情，小僧又像是被摸过的含羞草，低头缩成了小小一坨。
两个成年人看着他手里的酒瓶，怎么都难以置信，然而却不得不信。
不吹不黑，瓶子就比孩子的手大不了多少。分明就是一瓶小杯的奶茶那么大。
就这么少了，还是两个人分着喝的。
最可怕现在还剩下一点儿底。晃起来，咣啷咣啷的。
“如果你不告诉我这个瓶子是济公那种喝多少他都会重新涨回一瓶的，就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人加起来就只喝了这么多。”
易如常摇头，语气是难以置信。其中心里却早就接受了。
他弯下腰，在小僧的胸口闻了闻。
酒味还挺浓。
抬头再闻闻，嘴里的味道反而淡一些。
果然，如此浓香的荷花香气，除宁宁那儿的，剩下就是小僧的身上沾了点儿酒，怕真的只是沾了沾嘴巴就已经不行了。
其实刚才方丈的语气，根本听不出来是不是生气了，反而更多的是保持着和蔼笑容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