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成泽虽然看不过去这种折磨人的手段,但他也不想为此把自己搭进去,作为一名工房的司吏,他可惹不起自己的上官。
言成泽沉默了一会,才稍稍平静的说道:“就算是教训,也不用让人穿着单衣站在寒风里受冻吧,今天的风可不小啊。”
小旗吕善河苦笑着说道:“这倒不是卑职心狠,实在是这李中琦家境困难,所以连冬衣都典当出去了,现在又没有钱赎回来,只能干受着。
不过请司吏放心,都是一个伙里吃饭的兄弟,咱也没打算往死里整他。大壮,出去把那个倔头叫进来烤烤件的都事,具体办事的人员却只剩下了工房的一名司吏为最高官职。
朱由检原本倒是想要发怒,但是看着大堂中间公案上薄薄的一层灰尘,他也顿时失去了发火的动力了。
一个本身就被削减了权力,用来养老的地方,要求这些勋贵每天积极的上班,来做什么呢?跑到都督府来发呆么。
朱由检无可奈何的,下令王世德对其他几个都督府也调查一番,结果发觉前军都督府还不算最差的一个,中军都督府除了几名典吏,连一个司吏都没在。
朱由检随后一一召见问话,发现大多数人别说不清楚五军都督府有什么权限,就是连自己的职责都是一问三不知,他们都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说从来都是奉上命行事,若无上命则按前例做事,绝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