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林和阁罗洪闻言脸都绿了,李青林执笔的手在颤抖,背后已被汗水打湿,他好后悔,为什么要接这么个差事,若是输了,只怕阁罗洪不会饶他。
这一次,陈在先写的是《卜算子.咏梅》,正文是“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此刻皇帝对甄建的诗词之才已经叹服不已,难以相信这些诗词都是出自甄建之手,反正他自认自己诗才绝佳,但却也绝对写不出来。
这场比试简直成了陈在先的个人表演秀,三首诗词全部轻松胜出,李青林写最后一首诗的时候,由于心理压力实在太大,直接昏倒了。
皇帝当即宣布,此次比试,由交趾国胜出,明罗公主嫁给交趾国王子陈在先,陈在先开心得直咧嘴傻笑,而阁罗洪则是怒哼一声,让人抬起昏迷的李青林,也不向皇帝告退,直接离去,十分无礼。
第二天,南诏使者团便离开了京城,交趾国使者继续留在这里,因为他们还在等一万斤稻种送过来呢。
终于,一个月后,交趾国的一万斤稻种送来了,交趾国使者团也带着明罗公主离开了京城,此事也算圆满结束。
交趾国使者刚走,一件事就在百官之中传扬了起来,自然是甄建劝说皇帝封秦桓女儿为公主的事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而甄建开了这个头,那么以后别国使者要是来求娶公主,皇帝只要随便从他们这些人之中抽一个,封他们的女儿为公主,嫁到外邦去,就给打发了,他们上哪儿去哭去啊。
绝膳酒楼的天字一号包间里,一桌朝廷重臣围桌而坐,秦桓赫然便在其中,这些全部都是秦桓的党羽。
酒菜摆满了桌子,但却没有一个人动,所有人都是满面愁容。
忽然,大理寺卿李兆丰道:“秦相,赶紧把甄建调离鸿胪寺吧,否则以后咱们的女儿都保不住了。”
“是啊,秦相,快把他调离鸿胪寺吧,不然下次外邦使臣再来求娶公主,只怕就轮到下官的女儿了。”
……
秦桓一个头两个大,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扫视了一眼众人,冷冷道:“你们当真是愚蠢,甄建在不在鸿胪寺,跟这件事根本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秦相!”刑部尚书周泰道,“秦相,你仔细听下官说,鸿胪寺虽然清闲,但看皇上的意思,封甄建为少卿,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相信过不了一两年,就会提甄建为鸿胪寺卿,那可是正四品的实职啊!秦相,我刑部有空缺,不如把他调来刑部,秦相,求你了。”
他们是真的被甄建吓到了,连秦桓的女儿都敢动,还有他不敢动的人吗,他们认为甄建之所以能把秦桓的女儿弄到外邦去,肯定跟他的鸿胪寺少卿的身份有关,毕竟鸿胪寺主外交嘛。
秦桓仔细想想,觉得甄建还真的有可能坐上鸿胪寺卿的位置,虽然鸿胪寺卿权力不大,但也是正四品啊的实职啊,再往上调,可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嘛。
他犹豫了片刻,点头问道:“你们刑部有什么实缺?”
周泰赶忙道:“提点刑狱公事一职目前出缺。”
“提点刑狱司?”秦桓闻言一阵皱眉,冷冷道,“虽然提点刑狱公事只是正六品,但这可是刑部的实权职位啊。”
周泰赶忙道:“大人放心,再掌实权,那至少在下官的眼皮子底下,谅他也翻不出来浪花来。”
秦桓又犹豫了片刻,缓缓点头:“明日老夫去跟皇上说一说,能不能成,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多谢秦相,秦相,我等敬您一杯……”群臣闻言这下开心了,纷纷提起酒杯朝秦桓敬酒,秦桓心中也郁闷,此次被坑的是他自己,而这些家伙却先想到保全自家的女儿,果然唯利是图,秦桓可没有忘记,他自己还有个小女儿呢,绝对不能再让甄建给坑了。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