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动静大了,住隔壁的包容容也醒了,他开了门,又点了一支蜡烛,用手挡着风,再走到姚鲜花的房间里。
见到包容容的那一刻,姚鲜花有些心虚。
她给他下的药量,是下半夜才会发作的。
她打算半夜偷偷遛走,到时候包容容拉着肚子,肯定追不上她们。
“怎么了?”包容容见姚鲜花沮丧,便问了一句。
“闻夕发烧了!”她委屈地道。
冬天的深夜,到处都透着阴冷,现在包容容进来,哪怕他是一个土匪,姚鲜花也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
“我去看看!”
说罢,包容容再将蜡烛交到姚鲜花手里,然后便去摸了摸闻夕的头。
“我去请大夫!”包容容道。
“可现在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找?”
“傍晚不是有一家药馆吗?那里有大夫!”包容容说完便立刻出门。
姚鲜花把屋里的开水放在炉子上面热了一下,再给闻夕喂水和擦身。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包容容便将气喘吁吁的大夫给领回来了。
不,确切地说,是抓回来的。
大冬天的,那大夫热得一身汗,同时显得很是委屈:“只是发个烧而已,不会出人命的,说不定熬到天亮就好了。”
可一看包容容那张带着温怒的脸,大夫便又不敢说话了,只老老实实地给闻夕看病。
看了病,大夫又从随身的麻包里拿出一副来时配好的药:“风寒之症,服这包吧,煎了之后就喂她,天亮前肯定能退烧了。”
姚鲜花接过药,正要煎,可包容容却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