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想了想，觉得大叔说的好有道理，他尽然无言以对。再加上领导交代，再于是半小时后出了墓园，就已经手握一套房了。哦，不，是人生后花园了！
再接着就要发消息了吧？按照卫天九的说法，可是要闹到人尽皆知的。泰山万分想不明白他玩的是哪出，但却又无比确定卫天九智商碾压自己。他既然说要这么做大约有他的道理。这也就罢了，但是乔曼那里他怎么去通知呢？
一想起她冷酷的嘴脸，他又不能打她一顿就觉得浑身难受……
正在泰山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忽然先打了进来。开口一句直接让泰山傻掉：“请问是高英侠高队长吗？”
泰山捏着手机足足三十秒才想起来，这特么是自己本名啊！
“啊啊！我是，你，你哪位？”
“我是天九的朋友方天媛，不知道打扰到你了吗？很抱歉，因为想知道更多消息，所以就冒昧打你电话了，真抱歉……”
这温柔的如同云朵般的声音，让泰山那如钢条铸造的细胞都要融化了。他捏着电话迷之脸红的就叫：“没事没事，原来是卫教授的朋友……”
“嗯，很抱歉打扰到你。我想问问……天九真的……不在了吗？”
泰山一个激灵就严肃了，“对。他牺牲了。明天下午在青山墓园举办安葬仪式。如果您有空可以过来。”
电话里忽然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悲伤的声音传来：“好，那么他夫人知道了吗？”
泰山愣了下，本能道：“还没有通知到。”
“是吗？那么，我来告诉曼曼吧。”再于是泰山那纠结的任务，就这么无意中轻松完成了。
乔曼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见到的方天媛。准确说，是方天媛找到了已经消失了的乔曼。这世界上能准确猜测到乔曼伤心的时候会在哪里的人，除了卫天九也就只有方天媛了。
位于城南武器研究所附近的某幢半旧公寓，此时12层的1280房间早早的就灯火通明。乔曼打开门见到方天媛的那一刻，一向冷静的面目忽然就弥漫上浓浓忧伤。
她翕动着嘴唇不知道想说什么，方天媛忽然向前一步就将她拥进了怀里。温柔的声音接着在她耳边回荡，“曼曼，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怕，还有我陪着你，还有我呢……”
乔曼的眼泪就真的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天媛，卫天九死了……他真的死了……他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呢……”
明亮的吊灯下，方天媛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列架上的一张合影，她、卫天九、乔曼。那是十八岁时候照的吧？三个人挤在一起，连一向和卫天九合影没有表情的乔曼都笑了。